我一听京观二字,头颅中轰鸣不止,居然不知道他是何时读完的。
“明可名!你于高济汉平城下,筑百人京观数百座,残虐如斯,令人发指!致使天怒人怨,上天降下瘟疫,汉平百年古城,毁于一旦。你知罪否!”余之宁拿着惊堂木指我,就像恨不得要扔过来一般。
我苦涩道:“敌军战心太甚,我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只求震撼敌军,保我大越子弟的性命。”
“你算是认了此罪?”余之宁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我盯着地板没有说话,当日这条计谋虽然有效,却实在阴狠了些。
“你攻下春川关,可有俘虏?”余之宁下了一城,紧追不舍。
我心中又是一惊,此事十分麻烦,当时我记得有三百俘虏,为此还写了军报报给圣上,但是后来这些俘虏都……“不曾有,倭兵好战之心非我华夏所能理会,万余倭兵全都阵亡。”我硬着头皮道。
“胡说!”余之宁拍下惊堂木:“三百俘虏!军报中写的三百俘虏,在哪?若是全都阵亡,你不是谎传军报?”
我强强压下惊惧,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沉声道:“当日的确俘虏了三百俘虏,只是那些人其实是被倭兵征集的高济人,我囚禁其数日,知道他们也是迫不得已,遂收入辎重营。”
“你胆敢当堂撒谎!”余之宁跳了起来。
“敢问余大人,你是如何肯定那三百俘虏便是倭兵?若是倭兵,那他们又去了哪里?”我盯着余之宁反问道。
“哼!高济人怎会为倭奴人效力?显然是你杀了降兵!”韩子通冷声喝道。
“大人此言差矣。高济人为何不能为倭奴效力?岂不闻有奶便是娘?至于杀降兵,如此暴虐的事,我是想都想不到的。韩大人,您说呢?”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过想到他掌着自己的生杀大权,笑得有些勉强。
“你、你大胆!来人,大刑伺候!”韩子通叫道。
我正有些惊惶时,太后轻轻咳嗽两声,道:“动不动就用刑也不好。”
韩子通侧身微微一躬身算是谢罪,又道:“那你烧熊庆州之事,还抵赖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