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必客气。”我连忙躬身行礼。
“我是让你去烧茶,厨房在后面。”老人说着自顾自上了榻。
我呆了呆,明白过来,我还不配作老人的客人,他对我自然完全是对晚学后辈的态度。忙了半天,头微微有些晕,终于双手奉茶举案齐眉,没让老人说什么不是。
“你是谁的徒弟?”老人喝了口茶,问我。
“家师虚公上綦下之本心先生。”我必恭必敬回道。
“哼,虚老头不是号称要绝了传承吗?怎么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家师见晚生少年残疾,无一技伴身,大发慈悲收了晚生。”
“哼,哼哼,虚老儿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他也有慈悲吗?”
“胡说!师父悲天悯人,我虽残废不才,也不敢让你当面辱师如此。”我气火上攻,硬朗道。
“哈哈哈,悲天悯人?你可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杀了多少人?若说他悲天悯人,恐怕是只悲顶上一尺天,只悯身边玉佳人罢了!”老人狂笑道。
师父的往事,我这个做徒弟的并不比旁人知道更多,也不知如何反驳。
“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执意相辱,晚生告辞了。”
“老夫姬远玄,可曾听你师父说过?”老人傲然道。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师父从未提过这个名字。
老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喝问:“你是修道的还是修兵的?”
我想了想,道:“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