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子阳贤弟感觉如何?”韦白问我。
“一两金子还是太便宜了。”我笑道。
韦白爽朗一笑:“子阳何处落脚?”
“第一天到阳关便碰到了太白兄,现在还没处落脚呢。”我尴尬一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了,看来只好随便找个义庄或是观庙借宿了。
“那子阳随我去金城驿吧,好歹有张榻榻。”
我心里一惊:“莫非太白兄是官场中人?”
“嘿,愚兄不才,小小的六品待诏罢了。”
“翰林供奉,不小了。”我笑道。
“愚兄之才,岂止是一介词臣?”韦白阔步道。
“愿闻太白兄之志。”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韦白用了齐朝宿将辛去疾的诗句。
我知道韦白才高傲物,也深信他的才学举世罕见,至于君王天下事,真是那么容易了却的吗?
是夜,我与韦白抵足而眠,一觉睡到第二日日落。
“韦大人,昨夜怎能带这来历不明之人下榻馆驿?馆驿乃是朝廷为命官所建……”一个方脸大耳的官员拦住韦白,也不行礼。
韦白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一甩大袖,推着我就走。
“那人叫做高士,其实是个俚人。凭着自己会吹箫哄得住菊妃娘娘,居然混了个编修,还敢对我指手画脚。”韦白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