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传令中军七营改前军,扎秋雁营,后军虎卫营与原前军三营看护粮草,凤尾营并旗门营为游击。
葛重周绝对没有耐心等我去找他。
我相信他最晚拂晓时分就会再来劫营。
不过我错了,他是正午时来的,我差点就让我的部队放弃戒备原地休息了。
这是我第一次野战,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
三万铁骑,大地也不得不颤抖呻吟。
我们甚至不必派出斥候就知道他们已经来了。
孙宜子说得对,骄兵必败。
葛重周轻敌了,用过一次的老套路难道还能用第二次?
我已经布下了一片陷马坑,对付这种负重极大的马,浅浅一个小坑就足够了。
不过等我亲眼看到对方的重装骑兵时,信心还是受到了打击。
浑身覆铁的骑士,披着皮甲的战马,就像幽冥里出来的妖怪。他们的武器很奇怪,不是马刀,而是打鱼的鱼叉,不过更长更粗,将近一丈长两尺来宽。
我从没有想过战场上居然有这种怪物。
好在陷马坑还是有用的,负重极大的马匹腾跃不起,纷纷倒地,还带倒了后面的马。身着重甲的骑士没人帮忙是起不来的,我吐了口气。
鬼马之后是步兵和轻骑兵,欲进不得,欲退不能。葛重周赖以成名的家当都在这里,他舍不得。
等葛重周收拾好部曲饶道攻营的时候,石载的飞骑营从他们身后杀了出来。
我带着戚肩在箭楼上,底下的厮杀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