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塞,她说的贼军与我说的贼军不一样。
“你爹被贼军抓走了?”
“嗯,他们除了医士、匠人和美女不杀之外,其他人格杀不论。”何瑶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说道。
我知道自己心跳得飞快,几乎要飞出胸腔,不由挪了挪身体。
“呀,没压疼你吧。对不起,我忘记你的伤还没好。”
我觉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她这么清纯无暇,我却起了邪念。
“你爹是医士?”
“你好笨哦,我都说了是我爹帮你接骨的嘛。”何瑶笑了,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身处躲避“贼军”的地窖。
“是,是我笨。”我也笑了。想到那么多战士因为我这个狗头军师的失误而丧命,我哭不出来,只好笑。
“你笑得和哭一样。”她说。
我渐渐止了笑,感觉自己再没有脸面回到军营,或许留在西域的药庐中悬壶济世度过一生是最好的归宿了。
“这个是什么?”何瑶往我怀里塞过铁片。
我抚摸着本门的遗物,嘴里不自觉吟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神机妙算岂可能,炼己修心或有灵。”唉,反误了卿卿性命,莫非师父也是为此而不愿本门再传承下去?
“你在说什么?”何瑶不满地推了推我。
“刚才外面是什么人?”我岔开话题。
“还不是贼军!哼,房子里被他们捣得一塌糊涂。珐楼城好久没打仗了,这次算是全毁了。”
“哦?以前珐楼城常打仗吗?”我对西域知道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