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你少年英发……”
显然,陶教授将自己的升迁看做是攀附权贵了,自己在这个年龄升为中校却自认是血战所得,从德州至胶东,那一仗自己不是拼死争先?不过他却不愿意解释。几次叮嘱妻子不要谈及家事,谁知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话题转到了现今,陶教授似乎很关心国事,“听说中枢有加盟欧战的念头,济南军事学院是军队的最高学府,一定有所传言吧?”
“这个,我却不晓得。”陈豪当然听说了很多内幕消息,事关军事机密,他不能说。
“中立就好。打日本没说的,人家欺负上门了嘛。但出兵欧洲就是穷兵黩武了。‘国虽大,好战必亡’,何况我们比起人家,穷啊。俄国一年产多少钢?300万吨!我们连200万都不到吧?”
“没有山东的胜利,日本‘中国驻屯军’就不会撤走,天津、汉口的租界也收不回来。我们院长说过,抓住欧战的机会奠定我国在亚洲的地位,是必然的选择。”
“唉,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我就是一介酸儒,本不该妄言国家大政。不过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参加欧战会为国家获得什么好处啊。不过,军队的牺牲太重了,我的同事们已经失去两个儿子了,都是在山东。18师大部分是江苏子弟,无锡的孩子不少。推而广之,多少像你一样年轻有为的孩子化为黄土……”
“国家弱,就得牺牲。”
“你说的对!来,为你的战功干一杯!”陶教授再次举起了酒杯。
“陈中校,您一定见过总统夫人了,是吧?”饭后,在陈豪和妻子告辞回家前,陶静问道。
“当然。我们就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嘛。那时候我一直称呼她大姐的,虽然我们是仆人,但陈伯伯一直将我父亲视为兄弟,我们跟他家姐弟仨人都是兄妹相称的。”
“哦,她为人如何?”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祝你继续高升,再立战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