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路劳顿,早些歇息吧。”袁克定也没有什么新鲜话题,微微躬身,走了。
第二天上午,有门客报袁大公子,“来了几个客人,自称是从山东来的,为首的说他姓方,要拜会老爷……”袁世凯下了不见客的命令,门客吃不准,先去请示大公子。
“山东?姓方?”袁克定啊了一声站起来,“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接!告杨先生并老爷。”袁克定猜到来客是谁了。
三部并作两步,袁克定一路小跑着来到门前,“鄙人袁克定。请问先生是……”袁克定打量着来人,见其中等身材,穿了一身浅灰色长衫,负手而立。后面几个便装大汉,劲气内敛,一看就是军人所扮。
“原来是大公子。幸会。鄙人方声远,奉鄙上之名,特来拜会袁先生。”
“啊,真是方先生。久仰,久仰。请,请进。”
袁克定心花怒放。方声远之名早已如雷贯耳,龙谦既然派此人前来,那是再好没有的好消息。
袁克定领了方声远直接往养寿园走,半路上便遇见了袁世凯与杨士琦。
“晚辈方声远,拜见袁先生。”不需要引见,方声远一眼认出了袁世凯,立住脚步,一躬到底。
“不敢,不敢。方先生是贵客,令我这草庐蓬荜生辉啊。”袁世凯急忙还礼。
“此间若是草庐,世间就无豪宅了。哈哈。袁先生好眼光啊。”方声远哈哈大笑。
回到养寿园,分宾主落座,方声远首先摸出两封信函,“这两封信是莲府先生在病床上写就的,一封是给袁先生的,另一份是给杏城先生的。”说着分别交给了袁世凯及杨士琦。
俩人当着方声远撕开信封读信。杨士琦急急问道,“兄长病势如何了?”
“不太好。如果杏城先生这就赶往济南,应该能见到令兄。”此言无疑是告诉杨士琦,再晚你就见不到了。
“可惜莲府了。”袁世凯看完信,将其交给了袁克定。
“鸣皋先生亲来鄙所,不知有何见教?”袁世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