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哪儿抄来的?”许文夫点着书卷问女儿。
“什么叫抄来的?就不兴是人家作的?”许思看到父亲关注那首词,很是高兴。
“那好,这两句是什么意思?你来给我解释。”
“这两句不好吗?至少有诗意而且押韵。”许思脸红了。
“作词绝不是为了押韵而押韵。否则只要手边有一部韵书,谁都可以当词人了。这两句揭示了书中隐藏的重要情节,你读书不细,自然领会不到。说吧,从哪儿抄来的?”
“父亲觉得此词如何?”许思不做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夸张地讲,这是为父见过的评价《石头记》最妙的词作。尤其是最后三句,韵味无穷啊。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是写不出的。”许文夫品味着该词。
“后三句最好吗?我倒觉得上阕的前三句最妙。‘可怜残墨意纵横’七个字写尽了对丢失后四十回的痛惜和惆怅。将《石头记》比作仙家之作,更是精当。”许思喜滋滋道。
“该词可上本期《学报》无疑。但要署名真正的作者。如果署你的名字,你敢吗?”
许思当然不敢,“从未讲过是人家写的呀?说过吗?”
“是你的同学所作?”许文夫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倒是知道有几个学生诗词底子极好,肯定在家里受过严格的训练,特别是那个叫严文彬的浙江学子,古文底子极好,曾与老师辩解《诗经》而不屈,《山东学报》上常有他的文章刊发。
“他们哪里写得出来?”许思摇头晃脑。
“也是。”许文夫点点头,“观其词义,作者必是久历沧桑。像你们这个年纪……”许文夫摇摇头。
“喔,父亲未免小瞧了年轻人。自古英雄出少年,谁说年轻就做不出?”
“看样子你是知道作者的?这个人为父认识吗?”
“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