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可以写,不知你想些什么东西?”李元礼很纳闷房遗爱想做什么,房遗爱放下茶水,微微挑起了眉头,“郑王叔果然是快人快语,听说如今这徐州刺史可不怎么让人放心啊,还有那个长史曾国涛好像贪心不小吧?”
李元礼想到了许多,却没想到房遗爱的野心会如此大,一个徐州刺史,一个徐州长史,房遗爱这是要独揽徐州大权啊。李元礼知道,只要这道折子上去,徐州就再也不是他李元礼说了算了,从某种方面来说,一州刺史才是一州掌权者,他这个徐州大都督也得看州刺史的脸色才行。
徐州,做为未来科举的试行地,房遗爱必须紧紧地握在手中才行,将来很长时间内的士子将从徐州和扬州走出来,谁掌握了两个地方,那就掌握了大半个朝堂,房遗爱不可能傻到将这两个地方让给别人。做为穿越者,他知道科举制下门生遍朝堂的力量,而老爷子房玄龄在士林中的威望又是如此之高,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个优势呢?
徐州刺史没了自然会有人顶上来,谢文安离开京城后,韩英来正好顶他在大理寺的位子,而何向明也可以从江南调任徐州长史,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将徐州握在手中也是势在必行的。如果说李元礼不甘心,那他房某人只能下狠心抹掉郑王府了。
李元礼脸色越来越冷,心中的震惊也是越来越大,房遗爱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辣,别人都以为他是李世民的马前卒,更是打压世家的急先锋,谁会想到他早就已经借着这些事巩固自己的地位了。哎,陛下啊陛下,科举一起,恐怕获利最大的不是皇族而是房家吧。不用怎么去想,李元礼就想得到将来的徐州士子走的是谁家的路,房府那位玄龄公威望甚重,想来没有哪个学子不尊敬他吧。
“房俊啊房俊,你当真是好算计,就算本王答应你,那徐州刺史又岂是本王想弹劾就能弹劾的?”李元礼微微笑了笑,徐州刺史独孤元乃是独孤家的人,那独孤元为人正直,在任两年广有仁德,想弹劾他,何谈容易。
独孤元是个什么样的人,房遗爱心中非常清楚,不过既然让郑王去弹劾独孤元,那他就有这个把握。也许以前独孤元有徐州百姓保着不会出问题,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独孤元再廉政,那也得给别人让位子,因为李世民不会放心让独孤家的人把持着徐州的政务。科举马上就要试行了,万一独孤元再使点绊子,那可就有的受了。
“郑王叔,你只需要关心手里的折子,至于独孤元的事情,房某自会处理的!”房遗爱抿着嘴笑了起来,栽赃陷害,他房某人老拿手了,还怕整不倒独孤元么。再说了,李世民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真找不到理由,这位黑心老岳父让谷康年改行当刺客的可能性都有。
有时候千万不要以为李世民有多死板,这个人发起狠来比他房某人还缺德。
李元礼觉得房遗爱确实足够无耻,更让人头疼的是他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无耻,想坑害一州刺史的话都能张嘴就说,可见这家伙已经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第1010章 只把手作枪
书房里两个人待了许久,等到出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那笑容里有多少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郑王府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吃了晚饭,房遗爱没留在王府里,而是住进了之前收拾好的驿馆,至于为什么不住在郑王府,那自然有原因的。一方面房遗爱不想跟让别人看出他和郑王的关系,一方面也不想让郑王知道他太多事情。
这次离开郑王府的时候,拓跋惜月也跟着来了驿馆,虽然拓跋惜月性子有点冷,可一个月不食肉味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一进卧房,一向清冷的拓跋惜月就像个女流氓一般骑在了房二公子身上。房遗爱可不是怕事的,要是连女人都整不服,还活着干啥?
床上的拓跋惜月确实像个流氓,可是她这个女流氓还是斗不过房二公子的,几番云雨,拓跋惜月趴在榻上眯起了眼,“夫君,那个独孤元你打算怎么办,六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要不要明天就动手?”
“不用那么急,再等等!”房遗爱是不急的,反正在徐州得待上一段时间,至于独孤元,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李世民想整谁,那他就跑不了,他房二公子也就是趁机凑个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