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梦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婉柔,她是感激的,如果没有婉柔,她田梦涵估计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了。可是,再多的感激也压不住心中的那份痛苦,任何人被别人骗了十几年都会无所适从的。
“去吧,把事情说开了,人也能好受点,哎,为夫也得去忙活了,等回来了,我可不想再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房遗爱低头吻了吻田梦涵的粉唇,便迈步出了书房。来到府外,风却不小,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为什么冷的如此之快呢?
太液宫,听上去和太极宫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差别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是太极宫是天堂,那太液宫就是地狱。这两座宫殿,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仿佛是京城里的两个极端,自从被贬之后,李泰就被关进了太液宫,李泰也明白,从秦王府到太液宫,他的政治命运已经结束了,命好了,等到李承乾登基,还能留他一条命,命不好,那一个罪名就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没了念想,李泰反而轻松了下来,无事便钓钓鱼,研究下棋谱,不知为何,李泰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以前李泰看不起李恪,他觉得这位三哥整日没个正形,一点志气都没有,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那位三哥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啊。
“李泰,过得如何?”房遗爱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了,但是李泰却不怎么吃惊,他丢掉手里的鱼竿,缓缓地转过了头,“房俊,你比我预想的早到了一段时间。”
看到李泰的笑容,房遗爱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李泰,那么说你确实知道郑王府的事情了?”
“不错,那些高丽人也是郑王叔介绍的!”李泰这次没有隐瞒什么,可是却让房遗爱非常的生气,他眉头一挑,冷哼道,“李泰,那你为何不早说,还有加重箭簇到了哪里?”
“房俊,箭簇的事情不要问我,问了也是白问,这件事我也是参与,最后还是齐维羽经手,流到了哪里,也只有齐维羽知道!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被你砍了,现在再想知道,你就只能寄希望于郑王了。”
“李泰啊李泰,我看你是糊涂了,既然如此,那房某就烦你了,好好地钓你的鱼吧,鱼没了说一声,房某给你送个几百条来!”房遗爱真的很生气,如果面前之人不是李泰,他早就上去大巴掌招呼了。
李泰就知道房遗爱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他也没阻止,等到房遗爱走了,李泰笑容才渐渐消去,“呵呵,房老二,本王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房遗爱如果听到这一句话,一定会产生颇多感慨的,是啊,李泰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房遗爱呢?曾经风光无限的魏王,变成这副落魄的样子,还不都是他房遗爱所赐么?
烦心事真的接踵而来,这边郑王府的事情还没头绪呢,库房那边也有了收获,郑丽琬拿着一块牌子呵呵笑道,“夫君,瞧见没,出入库房的腰牌,你想不到吧,这可是工部左侍郎独孤雁的牌子。”
独孤雁,这不是原来谢文安的上司么?如果是独孤雁,那也就说得通了,高士廉常年在家养花养草的,整个工部都是独孤雁说了算,他要想进库房动动手脚,那可真是太方便了。
“丽琬,这个独孤雁查过了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房遗爱最关心的还是这幕后之人,一个独孤雁,对库房动手脚做什么,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
“查过了,是突厥人,你不会想到,咱京城里可有你的老熟人呢!”郑丽琬如此一说,房遗爱的兴趣就被勾起来了,他皱皱眉头有点焦急的问道,“丽琬,别卖关子了,你不知道为夫是个急性子么?”
“左卫师月刀追风者统领折里耶,想来夫君不会忘记这个人吧?”郑丽琬一直都是一副轻松地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房遗爱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下,他又怎么可能忘记折里耶呢,当年戈壁滩一战,他可吃足了追风者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