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武曌知道房遗爱肯定和长孙纳兰有话要谈,所以没有多问,李簌有些不甘心的冲长孙涣竖了根中指,李簌是不怕事的,可是李明达却不愿意闹大,推着李簌跟着武曌离开了街口。
等武曌等人走了,长孙涣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这时长孙纳兰语气一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涣弟,你还不回家,难道要让姐姐送你回去么?”
长孙纳兰真的很生气,如果长孙涣不是她的亲弟弟,她早就不会管了,如今长孙家本就艰难,长孙涣还跑过来惹怒房遗爱,这简直就是疯子行为。长孙纳兰了解房遗爱这个人,他也许不会要长孙涣的命,可有的是方法让长孙涣生不如死。
长孙涣不敢违逆长孙纳兰,只好悻悻的离开了,只是临走的时候,那一对眼睛还很恶毒的瞄了瞄房遗爱,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以后再斗一样。
人都走没了,长孙纳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每次和房遗爱面对面在一起,她都觉得很是尴尬,当然,她这心里还有种深深地不甘,那就是那不想什么都输给那位长乐表姐。
“房二公子,要是没啥事,去梅花坞走走如何?”长孙纳兰说完便转身自顾自的向街南走去,房遗爱还在犹豫着,等着长孙纳兰走了几步,他接口道,“兰儿,不必了吧,房某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房遗爱真的不想跟长孙纳兰去梅花坞,和长孙纳兰相处久了,他很怕会出现什么不可测的事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伴行走在梅花坞里,那就是没点猫腻也能培养出店猫腻来了。
“房俊,你最好跟来,不跟来,你一定会后悔的!”长孙纳兰没给房遗爱再次追问的机会,只听一串马蹄声,长孙纳兰就消失在了街道上。望着宽阔的西市大街,房遗爱苦恼的摇了摇头,长孙纳兰到底想说什么呢?
九月里的梅花坞已经开始有点枯萎的迹象了,桃树不比其他,当桃子熟了,叶子也开始剥落了。长孙纳兰一身的红纱,她背着手一步步的走在绿色的落叶上。叶子不厚,却很松软,每次来梅花坞的感觉都是不同的,长孙纳兰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喜欢上了梅花坞,长安城是繁杂的,也只有在梅花坞里能寻得一片宁静了。
为什么人要有这么多仇恨呢,为什么各家不能和平相处呢?大哥疯了,涣弟不堪大用,长孙凛还未长成,一时间长孙家竟然有了种后继无人的情况。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全都是因为房遗爱,按照常理她应该非常非常恨房遗爱的,每个夜里都会盼着他去死,可事实上长孙纳兰一点都恨不起来,因为至少房遗爱给长孙冲留了一条命,如果换做胜利的人是长孙冲的话,那房遗爱甚至整个房府都会性命不保吧。
长孙纳兰一直沉默不语的,房遗爱也不打扰她,相信长孙纳兰一定会开口的。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风有点大了,这时长孙纳兰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笑道,“房俊,告诉你一个消息,家父给我找了一门亲事。”
“嗯?”房遗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长孙纳兰这个大龄女早该嫁人了,他感兴趣的是长孙无忌给长孙纳兰找了哪家男儿而已。
房遗爱还是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这不禁让长孙纳兰有点生气了,她转过头有点羞中含怒的哼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么?”
“嘿嘿,兰儿,不用跟房某来这招了吧,如果想说,你一定会说的!”房遗爱才不急呢,长孙纳兰要不告诉他,何必领他来梅花坞。
“你这人有时聪明有时傻,告诉你也无妨,对方乃是独孤氏少族长独孤宏信!”
房遗爱忍不住大大的吃了一惊,独孤宏信可是独孤氏未来的引领者,从北周以来,独孤氏就在关陇集团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前隋独孤信更是晋位八柱国,他的女儿独孤伽罗还做了隋文帝的皇后。独孤皇后,那个女人的影响力可以点都不必萧后差。在关陇集团,恐怕除了皇族李虎一脉就属独孤氏最大了吧,就连当年宇文氏横行的时候,也不敢得罪独孤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