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驴胆不大是不假,但是他多少还算个男人,刚才还怕得很,如今一看到这些人的不屑之色,他就有点受不了了。娘的,要饭的又咋了,要饭的也是有尊严滴。打狗棍敲敲地面,闫大驴朝身后的兄弟们吼道,“兄弟们,是爷们的跟老子上,今个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人小瞧了咱们。”
“驴哥,上啊!”某乞丐随声附和了起来,豁出去了,不就是打架么,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七八个人么,要是这还打输了,干脆把头插裤裆里当乌龟算了。闫大驴气血上涌,到散发出了一点彪悍之气,安存看的一阵汗颜,真是邪门了,这群要饭的到底吃啥药了,怎么这么生猛了?如果安存知道春香楼有如此威力的话,他一定会拿着春香楼的名号招小弟的,如此管用的方法,不用是傻蛋啊。
本以为山门帮的人会先动手的,没成想先动手的人竟然是闫大驴,这闫大驴本是渤海人,渤海民风彪悍,闫大驴小时候也是出了名的打遍全村无敌手。也就长大了,由于常年要饭,营养不良,才这么不显眼。打狗棍翻飞如龙,一棍子敲在了当头一个混混脑袋上,只听咔嚓一声,混混的脑袋破了,棍子也断了。
房遗爱看的直瞪眼,好彪悍的乞丐,是不是该考虑弄个丐帮玩玩呢?李穆已经傻眼了,嘴里叼着个山楂也不知道嚼了,真是服了少将军了,看人咋这么准呢,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个闫大驴是条汉子了。
吞了山楂,李穆无比恭敬的弯腰作揖道,“少将军,你能不能教教末将怎么看人啊,要是末将也有你这眼力劲,那可就好了!”
“眼力劲儿?”房遗爱稍一思索,就知道李穆说的是啥意思了,他这次少有的诚实了一把,“李穆,你胡咧咧什么呢,老子全都是蒙的,这才见了一面,连半个时辰都没有,我哪知道闫大驴这么牛啊?”
男人都有股子兴奋,那股子兴奋往往见了血才会展现出来,闫大驴的杀威棍仿佛就是个信号,一帮子乞丐也不想着跑了,反正是有能耐的加把力,没能耐的趴地上喊口号。说真的,这些人打起架来真的不敢恭维,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乞丐们三四个弄一个,还拉胳膊扯头发的全都有,就这样还被山门帮的人放地下好几个。
安存额头上都见冷汗了,就是傻子也看出结果如何了,别说五十个人了,就是五十头猪也能顶翻七八个凡人啊。本以为乞丐们是猴子领的破鸡群呢,没成想这战斗力都超过五十头大肥猪了。
没办法,安存做不下去了,他捡起一根木棒,挥舞着两根棍子加入了大混战,安存也够生猛的,两棍子下去,俩乞丐就趴地上哼唧了起来。一时间,小道上烂菜叶子横飞,臭鸡蛋更是无处不在,这下可苦了那帮子小贩了。
房遗爱把糖葫芦扔给李穆,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刘倩茹和小满也够可以的,也不怕大战波及到她们,俩人站那里跟没事人似的看热闹。跑到刘倩茹身后,房遗爱大胳膊一伸,将美人拦在了怀里,“赶紧走,你俩还厉害了,也不怕打急眼了把你们绕进去!”
被房遗爱这么一说,刘倩茹才反应过来,貌似站得是有点近了。小满脑袋缺根弦,歪房遗爱怀里,手还指指点点的,“真笨,两个人一起抽他啊,你们不会玩棍子啊!”
我的娘哎,到底是谁给了小满如此大的胆子啊,房遗爱算是没辙了,赶紧抱着俩人闪远了,因为他发现安存已经留意到这边了。倒不是房遗爱怕安存,实在是他不想亲自动手,一旦动了手,这场争斗的味道就变了。纯正的黑道打架,谁都说不出啥来。
等着房遗爱回到墙根下,糖葫芦已经被李穆消灭干净了,房遗爱俩眼瞪得溜圆,“李穆,你没吃过山楂,还是咋地,连老子的都吃!”
李穆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他举举手,咧着嘴苦笑道,“少将军,不是末将吃的,是铁靺吃的!”
“……铁靺……”房遗爱这下说不出话来了,人家铁靺出了名的大吃货,你跟他讲道理,不是对牛弹琴么?
“冰糖葫芦?公子,你们从哪弄的?”小满也是个贪嘴的,一听有吃的,顿时来了兴趣。房遗爱才懒得管呢,李穆倒是灵巧的很,他冲小满招招手,低声笑道,“小满姑娘,你往前十丈右拐,那里有个草木棒子,上边插着一对糖葫芦呢,估计卖糖葫芦的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