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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韩折自不会多说,虽然他很怕那个满脸胡渣的莽汉,但是有韩愈的命令,他也不敢乱来。

秦勇和铁靺关在一个牢房里,这个牢房就在闻珞的对面,看着这俩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闻珞不由得急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样?”

“嘶……珞姑娘,还……还死不了……”秦勇受的伤还轻点,也就挨了顿鞭子,腿上被老虎凳伺候了一下。铁靺可就惨了,失了许多血不说,还让那个韩折折磨个半死,不过好在韩折那一下子,把铁靺的伤口封死了,也算是办了件好事了。

韩愈已从刑房中走出来,闻珞等人就立刻坐到角落里去了,而秦勇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这韩愈也是个精明之人,秦勇可不想让他知道闻珞的重要性,如果韩愈真拿闻珞开刀的话,那他秦勇就是啥秘密也得说出去了,毕竟比起闻珞的性命,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了。

好在韩愈心中有事,也没注意到牢中还有个女子,韩折也不是啥精明人,如果他是个精明人,就不会被铁靺和秦勇糊弄过去了。自打进了牢房,铁靺就自称统领,秦勇自称副统领,要是个聪明人肯定会考虑下的,毕竟这近二十人中只有一个女子。可巧了,这个韩折是个浑人,一听秦勇和铁靺自报名号,二话不说把他俩拖里边审问去了。

虽然韩折请来了医者,但这个老头子也没把犯人当回事,稍微给铁靺包扎了下伤口就闪人了。秦勇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什么鸟郎中,也太没医德了,他秦勇的裤腿子都被血浸透了,这货也不知道给上点药止止血?

医者一闪人,狱卒也锁上门闪人了,只要犯人们不闹事,狱卒们才懒得陪犯人聊天呢。

等着狱卒一走,闻珞从鞋桶内层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小瓷瓶是她当做急需之用的,进来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搜走了,唯独剩下了这个小瓷瓶。

走到铁栏前,闻珞朝对面喊道,“秦汉,接住了,里边是止血止疼的药,你把药丸碾碎了敷在伤口上,然后再让他们口服一粒。”

“好嘞!”接过瓷瓶,秦汉就伺候起了两个伤病号,“勇哥,你先忍着点吧,我先帮老铁弄一下,那个鸟郎中太缺德了,等出去了,我非拆了他的铺子不可!”

“赶紧滴,废话什么,还嫌老子不够难过啊!”秦勇这一骂,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说起来那个韩折也够毒的,打人就打人,还冲他脸上来两鞭子,这不是毁容么。好在他秦勇不是靠脸蛋吃饭的,就算留下点伤痕也没啥大问题。

幽州城里,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入夜,刺史府后门却溜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走的非常小心。虽然这人非常小心了,但是却挡不过跟踪人的高明。这人来到幽州城西的一家棺材店后,驻足了没有一炷香时间就走了出来。从棺材店离开,他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刺史府,也许是心中有事吧,那人并不像来时那么小心。

城北有处宅院,这个宅院自从一年前就已经被他人买下了,而这个买宅院的人就是郑丽琬。这个宅院已经空了有半年之久了,直到最近才住进了一些人,子时的时候,院门就开了。

田梦涵进了院子,竟直去了郑丽琬的屋子。虽然天色很晚,但是郑丽琬却是睡意全无,天牢里还关着个闻珞呢,要是不确定闻珞的安全,她又怎么敢去睡觉呢?房遗爱是什么样的人,郑丽琬再清楚不过了,自家夫君是个很念情的人,如果有人伤了闻珞的话,他肯定会发飙的,到那时,这幽州成什么样,就无法预料了。

“梦涵,怎么样,刺史府那边有动静了么?”郑丽琬说着替田梦涵满上了一杯热水,田梦涵也没客气,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喝了口,“丽琬姐,如你所料,那刺史府里果然不简单。就在今晚,那个杀害邢力的人去了城西的棺材店。”

“嗯,没有惊动他们吧?”郑丽琬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点有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