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房遗爱非常不看好郭亮,府衙当差的人这么多,郭亮还能都记得?房遗爱眼神有点飘,郭亮却是一阵无语,这位房将军也太直接了,他这么问,就不是在说他郭某人在混日子么?
“这……房将军,下官真没说谎!”郭亮拱拱手,对门口当值的兵士说道,“刘二,你去档案处一趟,将府衙当值的名单全拿过来。”
郭亮倒是做了件正确的事情,就算郭亮不说,房遗爱也打算查上一查呢,那叫刘二的士兵刚转过身,房遗爱又嘱咐道,“不光当值的,将最近十五年在洛州任职的人员资料全都拿来。”
“是,房将军!”刘二赶紧应了声是,如今刺史府里,就属着房将军厉害了,在他面前刺史大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刘二去得快,回的也快,等他将资料放在书桌上,房遗爱和海棠就仔细的翻看了起来,没看到一个人名,房遗爱就会和纸上的名字对照一下。说来也邪了,两本资料全都翻完了,却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房遗爱有些丧气的把资料扔在了一旁,怎么会找不到呢?揉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房遗爱深深地呼了口气,低头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后边两行的名字。盯着那些名字,他有些喃喃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陈大柱、胡壮虎、马四方。”房遗爱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人名,渐渐地,房遗爱脸上有了点笑容。看来是找错方向了,怪不得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点有用的东西呢。
海棠生怕房遗爱出事,很是关心的俯下身子,小声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丫头,你听听,陈大柱、胡壮虎,就这些名字,你觉得他们会是当官的么?”房遗爱如此一说,海棠便有些明白了过来。蹙眉笑上一笑,海棠微微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入局了,这名单放在田德磊书案上,就不自觉的相当了当官的,看来习惯思维害死人啊。
与海棠不同的是,郭亮的心里就大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特怕府衙里再出什么乱党,去年的刺杀案,再加上现在的崔州平和田德磊,他郭某人的担子就不少了。虽然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他丢官,但光一个识人不明的罪,就够他烦上一阵了。
别看识人不明不是什么大罪,但这也得看什么情况下,要是陛下想拿这个由头砍人,那也够用了。
既然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房遗爱便只好离开了田德磊的屋子。如今已快到初春,虽然风还有些冷,但阳光却是相当的暖和。
洛州城里人心惶惶的,自从卯时,四门就站满了兵丁,这些兵和以往的府兵不同,他们一身的灰色劲装,就连佩刀,也跟府兵有的很大的差距。好些商人都已经气的骂娘了,要是出不了城,那得耽搁多少事情。
“我说军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如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让出城。”某个商人扛着搭子,一脸愤懑的张口道。
秦文知道会耽搁了商人们的财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捉到田德磊,也只能委屈这些商人了。商人们七嘴八舌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秦文却是半句话都不说,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再多说也是没有用,只要这些商人不冲门,就由得他们磨嘴皮子吧。
“军爷,今个这城门是不开了是不,跟你说啊,某家可是要去扬州进绸缎的,这要是耽搁了,那可是上万贯的损失呢!”那绸缎商有些怒火冲天的吼了吼,见这些城门兵还是不说话,绸缎商就急眼了,他一怒之下,就迈脚越过了秦文划下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