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你不好好在牢房守着,怎么来这了?”黄维安捏了捏眼角。
“黄县令,小的是有事回报的,今个牢里又来了几个人,听那几个说,好像是陇右谢家的,其中一个人叫什么谢迁!”洪九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黄维安就觉得头昏眼花的,一个不稳就跌坐在了椅子上。黄维安两眼犯晕,手也哆嗦了起来,老天啊,这又来了个谢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那个三道观察使房大人,现在在哪里呢,这要是再不来,他黄维安别说保住官位了,命能保住就算烧高香了。
“洪九啊,你回去毫升照看着吧,只要别让他们闹将起来就行了。哎,瞧这势头,黄某这官算是当到头了!”黄维安有点失落的摆了摆手,他现在特别羡慕那些有后台的,人家有来路的都是拿县令当跳板转,做上个三两年就升官了,也就他黄维安,这县令一当就是八年,更惨的是连地方都不带换的。现在倒好,出了这档子事,这县令也当不下去了。
洪九一惊,这黄维安可以说得上是位很好的官了,从他继任后,这长武县年景一年强过一年,老百姓存粮多了,这日子自然是好过了。如今这黄维安居然说官职不保,洪九还真有些舍不得了,“县令大人,你可不能灰心啊,这朝廷不是已经派钦差来了嘛,估摸着这几日,也该到了吧!”
“钦差?洪九,你就别宽慰本大人了,那房小将军打仗是有一手,但是处理这种事,哎,难啊!”黄维安只能苦笑一番了,也不知道这陛下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居然派了个毛头小子出来,更可怕的是,还是个将军出身的。黄维安很怀疑,是不是陛下看房小将军不顺眼,故意出个难题让他啃的。可是仔细一想,黄维安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房小将军可是长乐殿下的夫君啊,长乐殿下是谁,那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呢。
房遗爱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一声震天吼,吼来的却是几个狱卒的喝骂声,“叫什么叫,谢迁就了不起了,旁边屋里还关着个卢成志呢,他身份可比你高贵多了。哼,还想出去,告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我们黄县令的命令,谁都别想出去。”
“告诉你们,本公子叫房遗爱,不叫谢迁,我可是陛下钦封的三道观察使,实打实的御赐钦差,识相的,赶紧把我放出去!”
“哟呵,能耐了你啊,刚还叫谢迁呢,现在就改名房遗爱了,还钦差大人!”狱卒说着就甩过来一鞭子,亏得房遗爱腿脚灵活,见一鞭子没抽到房遗爱,狱卒也不气馁,笑道,“你说你是钦差,那好说,印玺、腰牌、圣旨,只要你拿出一样来,哥几个就放你出去。”
房遗爱翻了翻白眼,他可是冒充色狼来的,这身上带什么腰牌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岂不是露馅了。自己身上是没啥圣旨腰牌的,只能转头望了望三大跟班,三个跟班一同摇了摇头,铁靺粗声粗气道,“主人,这来的时候,是你说不能暴露身份的,我们便把腰牌都扔给阿勇了!”
完蛋,这下只有一张嘴皮子了,但是这些狱卒明显不信啊,“几位,我真是钦差房大人啊!”
“你是房大人,那我们还是阎罗王呢,少废话,在胡说八道的,把你们锁茅房去!”
狱卒们无比嚣张的去巡逻了,房遗爱吐了口唾沫就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这回可真是自找罪受了。铁靺拱了拱丁老八,小声嘀咕道,“老八,一会儿瞧你的了,等逃出去,老子请你喝酒!”
“铁将军,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丁老八双眼一亮,他可知道,铁靺那里的酒可都是从少将军那里搬来的,有些还都是夫人赏赐的呢,那些酒可都是好酒啊,像那海天蓝更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
“瞧你这点出息,老子还会骗你不成?”铁靺拍了下丁老八的后脑勺,“俺老铁,一口唾沫一个钉,还能坑你嘛?”
“好,铁将军,你就等着瞧好吧,这种破玩意,老丁眨眼间就能搞定了!”
等一会儿旁边没有狱卒后,丁老八拿出根细铁条就冲铁链上的铜锁戳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听铜锁传来了“嘎嘣”一声,房遗爱和铁靺立刻兴奋了起来,铁靺一扒拉丁老八,夸赞道,“老八,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搞定了,看来带你来还真带对了,等出去了,老子赏你一坛上好的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