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将身兼江南道监察使,又岂能徇私枉法?”房遗爱冷冷的笑了笑,他招了招手对身旁的赵冲说道,“赵将军,脱去闫成的官衣官帽,押入大牢,待日后送往长安,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处置!”
“是!”赵冲站向前,喊了一声,便有两名羽林卫打扮的侍卫走进屋,他们三下五除二便扒下了闫成的官衣。这时候闫成终于崩溃了,他痛苦了起来,还挣脱了侍卫的手爬到房遗爱脚边,抱着房遗爱的腿哭道,“房将军,你放过下官吧,下官真的后悔了!”
“后悔了?晚了!”房遗爱一脚便踹开了闫成,他狞笑着说道,“将他拉下去,关进大牢,没有本将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房将军!”两名侍卫不敢迟疑,拉着闫成的胳膊就拖了出去。
“房将军,呜呜,你饶了下官啊,下官真的悔了啊!”
闫成被送进了大牢,剩下的官员们也都慌了,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个干巴巴的看着房遗爱。
“吴县县令成宝可在?”秦虎见房遗爱示意后,举着账本小声喊道。
听这一声喊,只见坐在最末尾的一个胖子直接摊在了地上,“房……房将军,下官在,下官便是吴县县令成宝!”
“很好,程县令,你做过什么事情,还要我秦虎将军给你读一读吗?”房遗爱笑眯眯的看着这白白的胖子,看这家伙胖的流油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贪了多少。
“啊?房将军,莫读,下官认了,下官认了,求……求房将军放下官一条生路!”成宝暗叹一声倒霉,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样最好,成县令,既然如此,你就去早点去吧,闫成还在牢里等着你呢!”房遗爱抿嘴笑了笑,赵冲一看房遗爱这个表情,便心领神会的喊来两名侍卫,直接将成宝的官袍扒了下来。
成宝不甘心的喊道,“房将军,下官可是对我大唐忠心耿耿的啊!”
房遗爱对这话嗤之以鼻,还对大唐忠心耿耿,看他这个熊样子,估计都把忠心放到酒楼和青楼里去了吧。房遗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不管什么时候,贪官都是避免不了的啊。
“诸位,房某也不是什么不讲人情的人,这当官嘛,为权为财也算是正常的。大家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这懂的道理应该比我多吧,我希望诸位能够知道一点,那就是该拿的拿,该药的要,千万不要不满足。这江南可算是繁华一片啊,尤其是这扬州治下,那可算得上处处生金,只要大家稍微伸一伸手,就够自己好好生活一辈子的。既然如此,诸位总得留下点良心吧,所以呢,本将希望诸位能够将以前的事情亲口对我说一下,否则到时候让房某说出来的话,就别怪房某不顾同僚之情了!”房遗爱说完便起身向厅外走去,秦虎和赵冲也未多停留,跟着房遗爱一起离开了刺史府。
房遗爱率人离开了,大厅里顿时变得乱糟糟了起来,他们很快便聚在一起商议了起来。而如今,刺史秦哲和长史关麟都去了苏州,而别驾谭松又自杀了,这样苏放自然而然的成了这些人里的主心骨。
“苏司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