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桃今天没上冰场,让冯笑去练习,自己就双手搭在场边干站着。
肩膀被人拍了拍,祝桃没动。
陈望也搭在她一边,一副过来人的语重心长,“这就是个过程,没个体育人都会经历,你看我,当初退役的时候,心惊胆战好几天,以为会被骂成什么样,结果到现场的没几个人,那时候网络也不发达,要搁现在,可能你教练我也能有这样得待遇。”
祝桃没做声,眼神空荡望向场上没个聚点。
陈望摸摸鼻子,平时训人训惯了,此时艰难地搜刮着安慰人的话,完全不知道祝桃在走神。
她继续道:“其实退役也不错”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刚说完白夜雪教练听到了,转头一脸鄙视看着她,陈望白她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你看白夜雪回去继承家业,你在这教冯笑,现在你以为的不能接受其实过几年以后什么都不是,所以正面它接受它,其实也就过去了你在听我说么?”
慷慨发言了半天的陈教练终于发现祝桃的不对,歪头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什么?怎么了教练?”祝桃被陈望晃残影的花手招回了神,一转头就见陈望死鱼眼地看着她。
吓她一跳。
感情刚才说这么多都浪费了。陈望心累摆摆手,手指着一偷瞄这边不专心练习的训练生就是一嗓子,“王小胖你那眼睛都要斜到太阳穴了,大一字让你滑的一点美感都没有!把腿给我打开!”
陈望一边吼着一边往冰场走,吓得那个王小胖踉跄一下跟平地跑似的踩着冰刀咔咔咔笨鹅一样跑远了。
祝桃看着一大一小在冰场上“生死时速”你追我赶,淡淡笑了下。
其实她听到陈望得话了。
但想明白是一回事,真到头了是另一回事。
谁的劝解都没有用,自己真正经历过,才能明白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