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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炫耀似的掂了掂一大包迷药,见蔡家志等人俱是目瞪口呆,便摇头叹道:“哎!江湖凶险啊!坏人太多,咱们行走江湖的,迷药、毒药、暗器多带上一些,以防万一,不是有句话,叫先下药为强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却换来蔡家志等人好一阵鄙视:“哼!江湖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才变得凶险!”

好一会儿,蔡家志将自己从震惊中调整过来,昧着良心夸道:“兄台说得极是!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带点迷药,江湖都是水嘛,药放到水里,人家才不会察觉。事不易迟,我们就去陈一平房中,”唐玄应道:“好!”踢了踢吴将军,道:“带我们去陈大世子住处,不然……哼!老子这里有十八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有三十六种方法,让人不生不死!有七十二种方法,让你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你可要好自为之!”

吴将军听唐玄说生啊死啊的,好像对用刑很在行?他可不想试,连忙应道:“不敢,不敢!”

蔡家志命手下,将吴将军搀扶起来,夹在中间,一把短刀抵住后心,如果他敢耍花招,片刻就能要他的命。

一行人在吴将军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陈一平的住处,在此守卫的官兵,一见吴将军一脸血污,被人搀扶着,受伤颇重的样子,都有些惊讶,更有几个爱拍马屁的,急忙过来拜道:“吴将军,您这是怎么啦?谁把您伤得这般严重?让小的来扶着您。”

吴将军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啦!本将军暂且无妨。军营南方突起大火,大世子指挥救火时,遭到刺客偷袭,情况危急,你们快带兵去救护。”

这位人一听有机会救护大世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升官发财在此一举,于是,留下一小部分人继续留在此处。其余的都跑去救大世子。

“你小子的谎,撒得不错嘛。值得夸奖!早知道你这么听话,刚才就不割你耳朵啦。”唐玄低声赞道。

见这小子说风凉话,吴将军心下愤然,真想痛骂他一顿。可又不敢,只好低声回道:“过……过奖了。愧不敢当。”

唐玄轻声笑道:“还算你识相!吴大将军平时没少说谎吧!不过,大爷奉劝你一句,老子从小学说话,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谎话!说谎的本事甚你百倍千倍,你要是敢骗老子、玩花样,老子一定在你身上砍出一幅腊梅惨雪图。”

吴将军心中一咯,垂首道:“不敢,不敢!”跟唐玄这恶人说几句话,一颗心总是吊在嗓子眼上,一会狂跳猛跳,一会儿差点儿就不跳了。

唐玄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上前几步,对着余下的二十多名守卫,道:“吴将军身受重伤,中气不足,你们几个都过来,吴将军有话对你们说。”

守卫们见刚才这几人低语几句,以为是吴将军在吩咐他们做事,心道:吴将军流了一脸的血,说话自然困难,大声不得。于是纷纷走了过来,唐玄等他走近时,与蔡家志等人,突起杀手,一个照面,便全部格杀。将尸体拖进屋内,留下蔡家志的手下守在外面,唐玄与蔡家志押着吴将军进房。

唐玄见陈一平住的地方,布置甚为华丽,茶具、书柜,檀木椅都是难得的珍品,唐玄拿起一块砚台,递给蔡家志,笑道:“兄台把这砚台收好了,可值不少钱呢。”

蔡家志本就不是来偷东西的,对砚台哪里会感兴趣?但唐玄好意,他又不能不要,于是收下砚台,谢道:“多谢兄台!在下说话算数,只要能擒住陈大世子,卖出的银两,都是兄台的。”

唐玄道:“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便不再说话,到处翻查,看在蔡家志眼中,唐玄的手法娴熟,摸索挑拣,连陈一平的暗格子都给打开了。还有那几把巨锁,唐玄只用几根木棍,朝里面一绞,便能打开。这让蔡家志暗暗称奇:“原来他还是个手法高明的惯偷?”

唐玄将陈一平暗格子里面的书信打开几封,铺在桌上细看,蔡家志不明白,这个惯偷怎会对书信感兴起,他上前一看,那些书信的字,稀奇古怪,虽说他自幼熟读诗书,可那信上的字,大多半他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