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捋须笑道:“贤婿啊,你能有此孝心,本王心中甚安。听说你有闲云社的文人帮你清帐,可是本王也有不少幕僚,他们算起帐来也都是好手,所以这银两上,你可不要耍花招!”
唐玄一听,脑海中突然闪现慕容家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暗自咒道:“原来下面不要的家伙,更加不要脸。胡老头误我啊!”
唐玄应声笑道:“小婿是老实人,岳父大人就放一百个心吧!”晋王道:“本王也相信,贤婿,我们说了这么久,也该坐下来喝几杯吧!你不是说许久没吃过酒肉吗?本王就让你开开荤。你大可放开肚皮吃个痛快,哈哈!”
听着晋王的笑声,唐玄直恶心,半点胃口都没,怏怏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突然肚子痛,这鱼跟熊掌就留着给岳父大人吃吧!小婿告辞了!”说罢,唐玄在晋王的大笑声中,转身离开,待他走出晋王大帐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绿毛老乌龟,没屁眼的老太监,你就吃吧,晚上便秘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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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水镇的一处民宅内,一名老杂役,弯着背,慢慢腾腾地走回房里,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老杂役一进屋,关上门后,弯着的背突然挺得直直的,浑浊的双眼,攸地精光暴射,分明是练过家子的人。他扯掉头上的银发,抹去脸上的长须,露出一张刚毅的脸,这人竟是亢易元!原来在酒楼上,就是他乔装成老杂役,而唐玄要他把那条毛巾带回家吃掉,也是醉翁之意。
“参见亢将军!”
屋内灯光极弱,似是来了不少人,一见亢易元现身,俱都俯身拜倒,亢易元命人将灯提至台面上,众人聚在一起,他小心地取出毛巾,将中间裁开,里面夹着一层薄纱,上面用红线绣着数行小字。
这些人都是亢易元的亲信,众人看过薄纱上的字,亢易元吩咐道:“大家照这上面的指示,分头行事,不可念战。”“是!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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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从晋王处回来,在帐蓬内郁闷了好久,这便宜不能让晋王白白占去,得想个办法给晋王惹点乱子,他娘的,陈一平养的那帮扶桑忍者,怎么不过来放几把火?或者收拾一下大世子、二世子也好啊!老子一定配合他们。现在一切风平浪静,唐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三日之内,并无大事发生,唐玄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军中的生活太枯燥,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唐玄也懒得到处走动。好在随军带的几名丫环,娇俏可爱,放荡大胆,唐玄一会儿让她们扮成纶巾秀才,一会儿让她们扮成重凯军士,玩玩古代版的制服诱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日后,四王大军休整完毕,即日出发。其阵型,仍是晋王的军队在前,德王、威王、康王的军队随后,齐头并进。四王军队正好呈三角形,每支军队大约相距一百里,较之前的十里散开了许多,但仍是前后呼应,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行了一天,并无大事发生,沿途虽遇到崇岭关散兵袭击,可是那伙人数量不多,也就射几箭,哟喝几声,便逃走。
这日清晨,唐玄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帐外吵闹,搅了他的好梦。唐玄愠怒,披上大衣,走出帐外,见飞虎队的亲兵,正拦着一群衣着破烂的人,哟喝斥骂,那群人战战兢兢,一个劲的磕头求情,不肯离去。
唐玄缓步走去,轻咳二声,众人见他起床,俱都跪下来行礼,唐玄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
一名飞虎队的小头领,恭声说道:“公子爷,这几人是谷水镇的乡绅,他们说有要事求见,小人不让他们进,他们便跪在外面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