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这个苏天成,也不省心啊,尚未到任,就流连秦淮河,这等烟花之地,身为朝廷大臣,也是要注意的,这擅自扩充巡检司军士,引发非议啊,虽然马家淦上疏了,为他辩解,朕以为,还是有些不妥的。”
王承恩低着头,没有回答。
朱由检看了看,有些不高兴了。
“公公,你和董爱卿,都是关注苏天成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朕就是想着听真话,不要拿假话来糊弄。”
“皇上恕罪,奴婢以为,这两件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情的。”
“说说理由。”
“到秦淮河,密奏上面说的很是清楚,苏天成并未在秦淮河过夜,都是傍晚时分去了,不到子时就离开了,而且每次参与的人都不少,食色性也,奴婢到以为,苏天成能够控制自身,很不错了。再说这扩充巡检司军士的事情,显然是想着维持江宁县治安的,江宁县乃是京畿之地,治安情况复杂,名义上是五城兵马司负责,实际上是江宁县衙役操劳,衙役自身素质太低,已经惹得天怒人怨,苏天成到任之后,迅速改变这一局面,很不错了,至于说南京户部上奏,说是苏天成心怀不轨,奴婢以为,其心可诛。”
“哦,你为什么这么看啊?”
“苏天成是殿试榜眼,主动要求外放,一心想着做事情,避免清谈,就是面对大儒钱谦益,也是毫不客气,更没有想着依附东林书院,奴婢以为,苏天成是一心效忠皇上的,扩充江宁县巡检司,居然被认为是心怀不轨,奴婢就真的不明白了,难道说苏天成到了江宁县,什么事情都不做,坐而论道,就附和他们的要求了。”
“哈哈,公公这是爱屋及乌啊,居然如此的为苏天成辩解。”
“奴婢失态了,皇上恕罪。”
“公公何罪之有,说真话是最好的,南京六部的官吏,朕看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不能够提出来真知灼见,反而一再劝朕慎独,当初刘宗周提出来这些,朕就烦不胜烦,朝廷里面这么多事情,不想着具体的解决办法,尽说一些大话。”
似乎是抒发了心中的郁闷,朱由检站起来,在大殿里面,走动了几步。
“田地之事,非同小可,苏天成和渠清泽商议,准备动官田,官田政策,乃是祖制,南京京营的官田,轻易是不好动的,朕不好下这个决心啊。”
“皇上,奴婢以为,还是可以试一试的,苏天成在平阳府的时候,佃户租种耕地,获得了大丰收,看样子也是想着在江宁县推行的。”
“朕知道,苏天成甚至想到了,依靠着江宁县的丰收,来解决北方的部分饥荒,这等的大想法,朕都有些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