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言峰绮礼看向吉尔伽美什:
“我被圣杯赋予御主的资格,不就是为了帮助吾师远坂时臣获取圣杯吗?”
“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一定是远坂时臣告诉你的吧?绮礼,你觉得你的那个古板的老师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气量足以让那个似乎具有自我意识和选择能力的圣杯给他如此之大的支持吗?”
言峰绮礼沉默了。
“想想看你的老师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做了什么?一直在暗中差遣你到处收集情报,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动过手。两次使用令咒都是让我撤退,如果他把令咒用来增幅我这场圣杯战争早就结束了!”
言峰绮礼试图争辩:
“宝具的能力相生相克没有定数,提早暴露自己的宝具能力可能会被克制自己宝具能力的英灵抓住机会。收集情报谋定后动才是比较谨慎的做法……”
“谨慎过度那就是懦弱了。”
吉尔伽美什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你回忆一下远坂时臣的所谓计划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取得了成效的?”
“收集情报龟缩防守的策略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至少没有出现失误。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你拒绝攻击caster,老师就能够从父亲那里获得大量的令咒了。”
“嗯?等等,大量的令咒?”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怎么了?发现自己的说法并不成立了吗?”
“并非如此,我是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吉尔伽美什面带诡异的笑容,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然后继续问道: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说法,那不如我们换个话题。今晚在那个叫做未远川的地方没有看到你啊,绮礼。你是去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和我说说看吧。”
言峰绮礼将他此前的经历一一详细说明:
在收到老师远坂时臣的命令后前往未远川,途中遇到了骑马返回的berserker,他一路跟随来到了间桐家,而在间桐家,他看到了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与间桐家老家主间桐脏砚之间的对决。
最终间桐雁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消耗三枚令咒击杀了间桐脏砚。berserker的力量在失去前任御主后增强,之后他派余下的七名assass袭击肯尼斯,被berserker轻易击杀,他自己逃了出来。
为了向自己的老师隐瞒自己的行动真实细节。言峰绮礼在自己的身上制造了大量的伤口,对远坂时臣的说法则变成了自己受到了berserker的主动袭击。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交谈中吉尔伽美什一直都扮演着老师一般的角色,因此言峰绮礼在和吉尔伽美什说明情况的时候几乎是完全和盘托出,所有事件的细节都说得十分仔细。
而随着言峰绮礼的叙说,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厚。
“你这不是已经很了解了吗?绮礼。愿意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不觉得自己所说的事情是无聊的或是毫无意义的,这正是娱乐一词的含义啊!既然已经有了如此觉悟,为何还会对自己感到迷惘呢?”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这间言峰绮礼居住的地下室。
“嗯?吉尔伽美什你要去干什么?”
看到吉尔伽美什出门,言峰绮礼连忙问道:
“在这里等上三分钟再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三分钟?吉尔伽美什究竟在玩些什么花样?”
起身到一半正打算追出去的言峰绮礼在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回答后,犹豫了数秒后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言峰绮礼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留在桌上已经开封的红酒瓶。
深深吸入并突出一口地下室浑浊的空气后,言峰绮礼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的上品红酒。缓缓地品了起来。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一向时间观念严格而又受过严格训练的言峰绮礼甚至不需要看表,就能准确地估算时间。
他站起身来,推开地下室的大门。
“嗯?这是……血腥味?”
言峰绮礼眼神一凝,迈腿向着血腥味的源头教堂礼拜堂方位走去。
当他到达礼拜堂时,眼前的景色让他目光骤然紧缩。
他的父亲言峰璃正,此时正倒在一片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