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付山看了眼时间:“只够跳一支,我就得走了。”
像灰姑娘到了午夜十二点必须离开一样。
路婉婉意识到了王子那强烈的挽留念头,不想留遗憾,把刚到嘴边的拒绝收回:“那就跳一支。”
陈付山起身递出了邀约的手。
路婉婉伸出自己的手,被陈付山带到舞池中。
最简单的交谊舞,最基本的舞步。他们两人并没有去跳快步,也没有太多创新性,更没有占据到舞池中央,去夺走别人的舞蹈乐趣。
他们只是你来我往,熟悉着对方的节奏,按部就班踩着脚步,尽可能避免踩在对方的脚上。
远处的齐蔓手里拿着加冰的威士忌,翘着腿,望着跳舞的路婉婉和陈付山。
这两人如同上个世纪出生的中年人,跳着慢且老土的步子。没有可以翻飞的裙摆,没有热辣到互相紧贴舞动的动作,只有淡如永恒星辰大海的治愈感。
路婉婉整张脸都写满了高兴。
是真的高兴。
陈付山几乎将人限制在自己的范围内,让人完全避开了和旁人冲撞。周围有跃跃欲试想要凑过来的老师,几乎都被送上了一个淡漠的眼神。
齐蔓慢吞吞喝着酒,觉得蔺楠不让退婚的行为和孩子过家家一样,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两人,一个强势,一个甘愿。
比起这样一对来说,贺嘉祥和那个叫白悦的,可怜爸给可怜开门,可怜到家。
蔺楠不比这两人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