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的问法真是让人心酸。
路父觉得自己嗓子眼被棉絮堵住, 微沙哑说了一声:“回, 回。”
路母在那头也想落泪。可她不敢落,生怕让孩子听出来后, 孩子又跟着一块儿哭。她强忍着, 顺着路父的话:“我让李伯准备一下。”
路婉婉应了一声。
路父不知道陈付山听到了多少, 但预计是从路婉婉哭了后才来的。
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家里事,草草交代着:“既然教授要忙,现在晚上了,婉婉不要打扰到人家。早点回家。”
路婉婉“嗯”一声,看向陈付山。
陈付山刚从实验室出来, 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外袍。
他们实验室里研究的项目虽然不需要除菌除尘什么的,但也统一了着装,要求每个人必须挂上身份挂牌。他出来后取下了挂牌, 但还穿着白色外袍。
很是学术。
路婉婉想多看两眼陈付山,但她想着陈付山再怎么天才也是需要休息的。本就只能在飞机上睡觉了,她再去打扰他,就真的不好。
她朝着陈付山拉扯了一个笑。
眼角带着泪花的笑,有点好笑, 有点可爱,又有点让人想要叹息,觉得被牵动着,想要将人抱入怀里。
“sa,我要回家了。”
她很高兴。
陈付山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