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额头接触而已。
可世界大概离我远去了。
路婉婉脑中只有这个想法。
室内的灯光太过炫目, 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幻。
路婉婉很确切的知道自己是滚烫的,因为体感告诉她,面前人的额头应该是热的, 却由于她太过烫而有了微凉感。
由于滚烫,室内的冷气让她几乎要颤栗。
面前人身上的水汽扑面而来,可她就是喉咙发紧干涩,恨不得跑出去喝一杯加了冰的冷水,从内到外瞬间降温。
但她手脚发软,根本跑不出去。
她眼神不敢直视陈付山, 却依旧能知道面前的人是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 眼眸太过深邃,像是深海一般, 窒息无光, 能将她整个淹没。
明明只是碰了个额头。
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到最后竟是只能和陈付山视线对望。微张开唇,却是唇瓣微颤,只能用于短暂的呼吸。逃离大海滞空的飞鱼或许就是这种状态,眼内是大海,躯体已经交给自然。
一分一秒漫长到无法计算, 又似乎其实才过了很短很短的时间。
陈付山似乎开口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路婉婉不知道。
房间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唇不知道怎么就吻上了。眼眸内情绪微敛, 唇间像是有甜味剂的加成,微凉如冰镇的甘露,让人忍不住多品两口。
悄然环腰的手像是镣铐,像是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