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岑一滞，撇了撇嘴，下意识地回答∶“怎么可能，顾司衡他每天早出晚归，公司……”

话说一半，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难道真的是顾司衡？

刚刚方莫那语气，明显就是不想多说，就因为是顾司衡这种地位，所以方莫才要避讳，要是姜堰什么的，她肯定早告诉自己了。

姜岑一抬头，又和萨萨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萨萨兴奋极了，“快给顾总打电话！”

姜岑避开她的视线，将头埋进了书里，“干嘛。”

“问他啊，如果真是他，你不得感谢他啊！”萨萨一脸理所当然，伸手就要去抢她手机，“你不敢啊，不敢我来。”

姜岑本就是勇敢大气的性子，最近和顾司衡那个相处状态，她差点没被憋屈死，现在被萨萨一激，心头那股孤勇中二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手指一按，电话就打了出去。

“喂。”

直到顾司衡声音响起，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

“那个……”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问。顾司衡也不急，不催她，安安静静等着她说话。

萨萨在一边虎视眈眈，颇有一种“你不问我问”的架势。

姜岑生怕萨萨插嘴，咬了咬牙，直接问道∶“吴絮宁的事情，跟你……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有。”姜岑话音刚落，他就爽快地承认下来。

姜岑眼睛都不由分瞪大，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了，只得干巴巴地补了一句∶“啊，谢谢。”

“我只是自证清白，所以……”顾司衡声音清冷，没什么起伏，对她的道谢不置可否，“不用谢。”

姜岑眨了眨眼，自证清白？这男人还在为之前吵架的事情恼火呢，她可听得真真的，他虽然声音冷静自持，但她好歹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自然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淡淡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