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红发作起来,五脏六腑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痛不可抑。
很快,他连坐也坐不住,委顿于地,汗出如浆。
“王爷?”康王半天没动,吉公公小心地问了一声。
康王坐回去,饮了一会儿茶,摆了摆手:“丢到偏厅去。”
“是。”两个侍卫抬起楼晏,丢到隔壁的偏厅。
午后的时间很漫长,康王出去用了膳,又回来见别的客人。
然而偏厅始终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
眼见天都要黑了,康王不禁问道:“他怎么样?”
吉公公去看了看,回禀:“还在发作。”
康王摸了摸胡须,笑出声来:“不愧是楼渊的儿子,够硬气。”
吉公公陪笑。
康王思索片刻,问他:“你说,他真是这么想的?”
吉公公道:“奴婢不知,不过王爷由他活到现在,想来有王爷的道理。”
康王拿扇柄敲了敲桌子,回忆起来。
当初楼晏进京,他觉得是分化北襄王府的好机会。可凭皇帝的城府,哪里制得住楼晏?他便下密令让楼晏服下毒药,以便控制。
后来,听说楼晏成了皇帝的爪牙,康王觉得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