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只剩两人,袁彰拨了拨茶盏,瞄了池韫一眼:“听说大长公主近日一直住在私宅里,何时回朝芳宫啊?”
池韫一脸诧异:“原来相爷与我义母交情这么好?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搬家的时候竟没来说一声。”
袁相爷沉默了一瞬。
大长公主可是个寡妇,这个交情好怎么听着这么怪呢?是在讽刺他瞎打听吗?
他又瞅了瞅池韫,却见她满脸诚挚,不像话里有话。
自己多心了吧?
袁彰很快解释:“只是想起来问上一句罢了。”
“这样啊!”池韫笑着回道,“我义母什么性子,想必相爷略有耳闻。她老人家最是随性,这会儿才搬去私宅,新鲜感还没过,哪天住厌了,大概就回去了。”
袁彰轻轻颔首,又问:“那北襄太妃呢?不知可有离京的打算?”
池韫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反问:“相爷……与我母妃也有交情?这倒是从未听说,还以为母妃离京多年,不认识什么人呢!”
袁彰一愣,脸上浮起尴尬之色。
北襄太妃也是个寡妇!
他没事净打听守寡的妇人,还打听完一个又一个,听起来太不正经了。叫人知道,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爱好。
“不是,老夫就是问问。”袁相爷试图辩解。
池韫一副了然的样子:“是,您没有别的意思。”
袁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