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有名臣子出声:“陛下,这案情又不复杂,还要拖下去,会不会越拖越说不清楚?临昌伯痛失亲儿,难道现在连公道也不给他吗?”
大理寺卿闻言皱眉,不等皇帝发话,就顶了回去:“临昌伯需要公道,西宁王难道就不需要公道了?倘若这事另有内情,西宁王世子岂不白白背了罪名?这可不是小事,当然要郑重对待。”
那人一听,不服了:“李大人这话说的,怎么站在西宁王的立场考虑?目前难道不是他儿子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不代表就是凶手。”大理寺卿冷冷回道,“想来赵大人没怎么看过案件卷宗,才有这样理所当然的推断。于你不过嘴皮子一张的事,但对别人来说,可是性命攸关。生死大事,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皇帝被说服了,点头道:“那就依卿家所言吧。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两家来办,务必查个清楚明白。”
“是。”
因着这件事,万寿宴草草结束了。
池韫跟着大长公主出宫,正好在宫门口看到楼晏。
他在和刑部的官员说话。
两人交错而过时,只对了个眼神。
回到朝芳宫,梅姑姑被她们的脸色吓住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们的事。”池韫连忙澄清,“是别人出事了。”
她把郑小公子淹死的事说了一遍,梅姑姑连连念着无量天尊,接着她小声问:“不干你的事吧?你没做什么吧?”
池韫被她逗笑了:“姑姑怎么和义母一样?听说有事就想着是我干的。”
大长公主也笑:“还不是你有前科。”
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合起伙来声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