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脱去郑小公子的衣裳,仔仔细细查了一遍,说道:“只有手肘上一处擦伤。”
临昌伯马上道:“那是小儿昨日和石家那小子争吵,不小心伤到的。”
“那就没有了。”
死因清清楚楚,就是推到河里淹死的。
“他喝酒了吗?”俞慎之问。
仵作掰开嘴巴闻了闻,说道:“酒味很明显,应该喝了不少。”
这情形,对西宁王世子更不利了。
两人都喝了酒,酒后发生冲突,一时冲动将郑小公子推进河里,是完全合理的。
楼晏走过去,抓起郑小公子的手,只有些许水草的痕迹。
死因无误,嫌疑人喝酒了什么也不记得,现在只能查证据了。
两位大人去实地勘察,吏员找侍卫问证词,案件的推进顺利,几乎没有疑点。
俞慎之找了个机会,偷偷问楼晏:“你是不是还怀疑?”
“嗯。”楼晏没有瞒他。
“可案情清楚明白,郑小公子就被人推进河里淹死的,有宫女远远看到,侍卫闻声而来,发现了河边的西宁王世子……一切合情合理。”
“是啊,合情合理。”楼晏应得有点心不在焉。
俞慎之不高兴了:“你到底为什么怀疑?难道连我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