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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 云芨 828 字 2022-10-20

就是楼晏尴尬些,自从进门,就一直被人打量。

当年楼四公子千里奔逃,进京告状,也是一桩大事。

有人说他狼子野心,竟想与兄长争王位。也有人说北襄王心狠手辣,父亲一死,就想残杀幼弟。

说来说去,会有这桩祸事,还是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太过宠爱幼子的缘故。让幼子生出不应该的野心,又让长子心生嫉恨。

各家以此为鉴,纷纷告诫子弟,万万不能坏了规矩法度。

而楼晏本人,倒是挺安分的,考了科举做了官,仿佛与往日王府公子割裂了一般,三年来从未出现在这种场合。

现下他忽然出现,不免让人猜测目的。

袁谦跟认识的人打过招呼,过来与他们说话。

俞慎之道:“表哥你还有功夫到这种地方来,课业不忙吗?”

袁谦苦笑:“有什么忙的,要说那些书,你读过的我也读过,可文章就是做出来不如你有灵气。父亲已经认命了,叫我尽力就好。”

才气极少聚于父子两代。袁相爷自己文采风流,碾压同辈。到下一代,袁谦虽然不错,但比俞慎之又逊色了。

他们年纪相近,俞慎之十九岁就轻轻松松考了探花,袁谦迟了一科,还是觉得没把握。

俞慎之安慰:“表哥功课扎实,只要照常发挥,不难取中。要说策论,扣紧题意,稳扎稳打,才是考官最喜欢的。”

说着,他瞥了眼楼晏:“论起文采,我那篇文章,未必比得上楼兄,之所以名次比他高,就是因为稳当。”

袁谦点点头:“先生也是这么讲的,不过父亲不怎么喜欢这个说法。”

这是当然了,袁相爷凭才华就能碾压,根本用不着去取这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