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华玉将她留在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池韫低笑一声,应了:“俞大公子如此盛情,那就却之不恭了。请。”
四人分边,各自坐了。
池韫唤来此间待客的女冠:“再去打水来。”
而后动手清洗茶具。
洗、冲、烫,不急不徐,行云流水。
楼晏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
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动作却这般相似。
这世上,不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吧?
可她这又是什么态度呢?
坦坦荡荡的,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察觉。可要说她是故意的,从始至终视线根本没往他这边瞧。
不过,她做事一向是这样的。
秉持君子之道,又总是带着几分俏皮。
池韫烫完最后一件茶具,推到俞慎之面前:“俞大公子,请。”
俞慎之也在看她的动作,此时笑道:“原来池小姐深谙茶艺,恐怕我要贻笑大方了。”
“哪里。”池韫神情自若,“你们这样的才子,一心精研文史、经义、考学,想着高中后大展才华,哪像我这个小女子,没机会科考做官,心思可不就花在小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