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成了楼郎中。
下场便高中,才学自然有的。
屡破旧案,也非无能之辈。
可是,被太平司沾上的大户,少不得出血割肉,这就说不过去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池璋压低声音,说道:“他走的时候,我们给了这个数的茶水钱。”
看到他伸出五根手指,戴嘉琢磨了一下:“五百两?”
池璋点点头。
“这茶水钱可真够贵的。”戴嘉摇头叹气,“可惜可惜,玉衡先生英名一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关门弟子……”
想必这句话,在无数学子心中忿忿想过。
玉衡先生,那可是玉衡先生啊!
说话间,那位楼郎中进了醉太平。
刚才还交谈热烈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池韫坐在角落,没摘幂篱,透过薄纱看过去。
他还是那样,带着一群皂衣差役,浩浩荡荡,架势十足。
一进门,醉太平的掌柜管事们便迎上来,个个鞠躬哈腰,恭敬十足,一副听凭差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