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每日都漱口,殿下别嫌脏,奴才只是,只是在替殿下试毒。”
谢承安眼风如刀,伸手便掐向了他的脖子。
“你怎知道有人会害本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父皇还是端贵妃?亦或是本宫的那些兄弟?”
余丰宝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又跪了下去。
“殿下应该知道即使杀了奴才,往后也会有其他的奴才进来。方才奴才也说了奴才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别无所求。”
谢承安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僵在半空良久后又垂了下去。
“既然你这么急着表忠心,一会儿就去将院子里的雪给扫净。”
余丰宝垂着眸子,低低的应了声,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屋外的空气虽冷冽清新。
余丰宝深深的吸了几口,伸了个懒腰,以后这里便是他的“家”了。
虽然里头还住着个神经病似的男人。
都已经是废太子了还一口一个本宫自称,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少不得又是一顿风波,这又是何必呢?
形势比人强。
这人啊,就得活的明白些。
守着那些虚的又有何用?
他方才称呼他为殿下,那是他做奴才的紧守本分,亦是客套话,不想这废太子看起来倒是个聪明的,不想却不是个糊涂蛋。
余丰宝伸了个懒腰,习惯勾着的背微微挺直了些,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瞬间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