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呢!”甘幼宁迎着那外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站起来趴到门边看了那远处天空的礼花,提了声音道,“原来北疆的年也是热闹的!”
“自然是热闹的。”甘幼宁回过头去,却是见玛依娜摇摇晃晃也站了起来,木行水从旁扶了,被她轻易躲开。
司九楠已经行至甘幼宁身侧,只眼见着玛依娜缓缓走上前来,不着痕迹地隔在中间。
只玛依娜并没有瞧他们二人,分明已经有了醉态,墨绿的眼却是清明,不过仰了头看那空中繁花一眼,便就笑出声来:“怎么不热闹的,过年呐……”
“公主你这中原话又错了,应该说怎么会不热闹呢。”许是瞧见她眼角的泪水,甘幼宁惊诧间便就接了一句。
不想那玄装女子便就闭了嘴,扶着门框仰头又说了一句什么,甘幼宁没听明白,应是北唯哈的话吧。
“既醉,罢了。”木行水上前几步,“我带她走。”
“不用。”毕竟习武之人,玛依娜这一次依旧避得很快,没有叫他近身,“我会说的,我自然会说的,我今日来,便就是要说的。”
说什么?甘幼宁转头看向身边人,扯了扯。司九楠侧过身来,扶住她肩膀:“很晚了,夫人可要先去睡一会?”
“不用的。”下意识摇摇头,而后瞧见男人面色,甘幼宁又改口道,“不过我确实还有事儿要做,给你绣的新荷包,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呢!母亲说过,新年第一天送的东西,才最是珍贵。”
“是吗?”
“对呀!我得抓着紧,就不陪你们了!”
甘幼宁走得很果断,还贴心将门给关了,未走几步,却又听得吱呀一声,司九楠跟了出来,手里是她的大氅。
“夫君怎么出来了?”
“傻。”司九楠替她将大氅仔细穿好了,又给她塞了手炉。
“呀!夫君瞧出来了?!”甘幼宁笑起来,“我方一出来才想起来,我绣绷子还在里屋呢,唉,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