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与陈皇后有何干系?”甘幼宁想了想,惊讶地张了张嘴,“不会那印章是陈皇后的罢?”
见男人不置可否,便就更是惊诧,将人抓紧了些:“不对呀,你如何知晓那是陈皇后的印?我瞧过,那可不是凤印,倒像是闺阁小姐用的小印。”
不等他回答,甘幼宁不可思议道:“司九楠!你竟然认识陈皇后?”
“……”司九楠叹了口气,矮声道,“我这般年纪,便就是认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般。”
甘幼宁语塞,这才觉得自己荒唐了,干咳了一声:“你鬼扯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知道的多,很神奇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夸,总归听着又有些怪,司九楠便就不深究,继续道:“那信是陈皇后遗笔,本是交由我爹,只——父亲未能完成她的遗愿。”
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甘幼宁轻易就沉默下来,倒不仅仅是怕他难过,就单纯觉得,前世里似乎有太多未知,她平白活了那一辈子,稀里糊涂的。
司九楠牵着她在街市走着,声音和缓,平铺直叙般:“如今此信由人重新交于我手中,确然是承了一份担子。不过,我仍是想与你说明白。”
“说什么?”
男人站住了,两人正行至巷尾,边上少有行人,司九楠看住她,认真道:“你应知我要行之事,不会时时安稳,其中不仅关乎父亲,大皇子,东宫——甚至是整个大合。”
甘幼宁一瞬不瞬瞅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如今你我虽是重来,应又预见,可仍有太多变数,更甚是有些其他枝杈,恐会生变,我亦不知可能善终。”
“我知道。”甘幼宁又点了点头。
司九楠瞧进她眼里,还欲继续,面前人却是听不下去了,直接道:“你莫要婆妈了,说这么多也没说到重点去。你既是害怕再生出上辈子的事来,不若这回你将我护好了便是。”
甘幼宁瞧他愣怔,又笑靥如花道:“还是说,你连护住我的本事都没有?我选的人,可不会这么怂的。”
说罢人已经转了身去,唤道:“你到底走不走了?你是不是又没带钱?我不管,我今日吃不到那粉蒸饭我定要在这里打上一滚,不信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