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瓶子重新放回案上,司九楠低头瞧她:“今日还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就用了些甜点。”甘幼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没有告诉表姐你有忌口的?”
“说了。”
“说了?那她还会带你去吃酒酿?”
“我是去吃赤豆糊的,不是为了酒酿。”
“那醉蟹呢?”
甘幼宁闭了嘴巴,稍后想想不对:“你怎么晓得我吃了醉蟹?你诈我?!”
需要吗?刚刚凑得那般近,他一闻便就晓得。司九楠懒得回她,又打开另一个药瓶,端了白水过去。
“唉——”叹了口气,接了药丸吃了,甘幼宁仰起头,“其实我听说酒酿里并不是当真有酒的,纵是有,也很少很少,便就是小孩子都可以吃一点的……”
“那明日再买一碗给小麟儿送去。”男人从善如流道。
甘幼宁气得差点绞了帕子。
离晚饭还有些时候,屋子里丫头被打发了出去,加上某个人又气着不说话,倒显得清静。
司九楠走回桌前,将白日里拿到的信笺铺展开来。这信件没有署名,只堪堪落了个小印,前世里他是许久以后辗转拿到的,此番来得早,不想竟是那梁文略亲手给了他。
甘幼宁许久未再听见声音,斟酌了一会才又站起来走过去,却是瞧见他已经皱眉看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她。
他是鲜少如此的,但见他手里的应是份手书,尾处有模糊的小印,看得出,写这文书的人,应是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