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那两个宫女陪着沈如年在殿外玩爆竹,“沈主子小心火,奴婢来点。”
“我每年都玩爆竹,我会的。”恒哥说只有点了爆竹才能把年兽给吓走,她再小一点的时候余妈妈还拿年兽来吓唬她,说是年兽最喜欢吃白白胖胖的小朋友。
彼时小小的沈如年就被吓得不轻,故而每年点爆竹都是她来点,一定要确保把年兽吓跑才好。
宫里的爆竹比民间的可要华丽多了,她以前玩的都是那种竹子包着便宜声音又响的爆竹,而宫里的是红纸包着的捆成长长的一串看上去像是一串的红果子。
沈如年兴奋的举着点燃的香去够爆竹的引线,她上山下水的在乡下野一点都不怕这些,可大概是风有些大,那引线和火苗怎么都碰不到一起。
急得沈如年想要伸手去拿那个引线,把身边的宫女吓得一身是汗,“沈主子不能靠那么近,还是奴婢来点吧。”
赵渊听着窗外闹哄哄的声音,手里的书信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拧着眉低骂了声笨蛋,连个爆竹都点不燃,这么大一个脑瓜子光用来看了。
沈如年有些小固执,她总觉得这个爆竹要她自己点才能吓走年兽,就不肯松手还要再试。
正好寒风拂过将宫人手里的爆竹又吹偏了,那引线就像鱼饵而沈如年就是那笨头笨脑的小鱼,故意躲着她怎么都让她抓不着。
眼看着香都快要被风吹灭了,沈如年嘟着小嘴有些泄气,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手上一凉,她被另外一只冰凉的手掌给包裹住。
不等她发愣就听见耳边想起来人低哑的声音,“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连个爆竹都点不着。”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握着手,可沈如年却有种不同的感觉,陛下虽然在骂她,但反而有种被纵容的错觉。
沈如年侧过脸仰头去看他,身边的年轻帝王在灯火下格外的高大俊美,她唇角的笑也忍不住的放大。
赵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在里头看书被她吵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干脆出来散散心。
正好就瞧见她的蠢样,半天连个爆竹都点不起来而且看着还很是危险,身边的那些宫女居然一个都不拦着她。
她出事了是与他无关,但她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让人头疼,而且他的病也没好,沈如年还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