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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帅可知,袁公即将颁下军令,欲命义帅为主将,往攻易城?”

“什么?”麹义一愣,攻击易城,那不是公孙瓒的老巢吗?“如此天寒地冻,兵马羸弱,岂能长途远征?”

“义帅果然深通兵法!如此说义帅是不会接令的了?”荀谌笑着注目麹义。

“若是推后三四个月发动攻击,某,自当奉命!”麹义略一迟疑,他现在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只能暂时蛰伏,心中虽然十分不满,但能成为一军的主将,对他来说却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如此,堕逢元图之计矣!”荀谌叹息道。

“逢纪?”麹义大吃一惊,这位逢纪字元图,是跟随袁绍起事的老门客,现为中军护军,为袁氏主要谋主之一,其人心机颇多,擅长内争,而且,他一直有着某些极端士人的傲慢情绪,对麹义从未正眼相看过。

“逢元图说,义帅你傲慢自大,不尊主令,而且拥众三千,皆是精锐,日后难免不再出现冀州之叛……”荀谌瞥着麹义,谈吐清淡,说出来的话,却骨子里透着一股强烈的冷意,“为防止尾大不掉,以万全计,最好将你遣送送到最前线,与公孙瓒互相消耗,胜利固是可喜,败死……也可去一大患。”

啪!

麹义猛然一掌,将面前的案几震得粉碎。

“竖子,安敢如此?”

麹义是真的怒了。

你们这些白眼狼子,当年要不是有老子,岂能有你们的今日?

没有麹义,袁绍根本拿不下冀州。

得冀州之役,充满了阴谋和欺诈,称得上是袁绍罪恶的第一桶金。

其中出大力者,便是眼前这一文一武,荀谌和麹义。

“友若先生,这逢纪……十分可恶!”麹义暴怒之下,略微冷静,当即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了,还不清楚荀谌的真正来意呢!忙虚词掩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