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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就说师父来了这么些天了,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这该是为难了多久了啊?

看山跑死马!以张逊化境宗师的身手,纵然不能过于长久的飞行,但肯定是不怕山不怕水的,至少能走条大直线,不用像平常人那样,围着山道弯弯绕。这么几百里的山路,对他而言,走快一点儿其实最多也就一两天就肯定能赶到。

“乖徒儿,若是你处在为师的地位,你会如何抉择?”

“恩师在上,徒儿年幼,不识好歹,恐怕无能为恩师解惑。”覃钰心里也很纠结,不过他纠结的是师父的安危,却不是张鲁的死活。

就算那人杀了自己的师祖张修,但是……自己又不认识那位师祖,无论是谈感情、谈血缘、谈精神、谈传承,全都无从谈起啊!

没有这些积累,谈神马报仇?

“你且说说看。”张逊鼓励道。

“师父,其实你潜意识里早就想定了吧?你就说出来吧!”

“乖徒儿,倒已经被你看出来了。”张逊叹口气。

“嗯,师父,你说向东,徒儿绝不向西;你说打狗,徒儿也绝不去骂鸡!只要你老决定了,徒儿绝无半句异议。”覃钰直截了当,不琢磨了,师父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大不了,为了师父,血洗南郑城便是!

就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张氏兄弟的血?

“好!”张逊得了覃钰鼓励,一拍大腿,“昔日恩师和五位师兄弟的死,这是私仇;而今五斗米教处于生死存亡关头,这是国恨,老夫不欲此时落井下石,颠覆本教。但过了这一关,老夫还是要来寻张鲁兄弟的晦气!”

“师父既然决定了,那就如此去办。”覃钰心底挺高兴的,师父虽说伤势痊愈,但人单势孤,加上自己一行人,恐怕也未必能成事,能暂时不动手最好。

“师父,五斗米教怎么会处于生死关头?”

张逊叹息一声:“这个,要从当初的教母卢氏说起了。”

原来昔日五斗米教为三人分权,张修、张鲁为正副教主,张鲁之母,也就是蜀中一代道宗张衡之妻卢氏也在教中称尊,号称教母。

这位卢氏教母擅长公关,张修和张鲁都是颇为强势的人,幸亏有她的调和,二张才能和平相处,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