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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太近,一旦双方理念冲突,更容易伤人伤己。

尤其,覃钰很了解自己,天生不是肯屈从强权的那种犟头,以后的种种冲突,几乎可以想见。

覃钰脑子飞速旋转开来,考虑起各种各样的谈判方略。

自己的底线,当然是武陵之侧的某个郡,一个郡如果不行,那就一个县。

有了一县之地,初期供养一个佣兵团,应该不是难事。

赵韪看看王越,再看看覃钰,不觉有些着急,心头暗骂:“这王越老奸巨猾也就罢了,怎么这小家伙也能稳坐钓鱼台?”

“覃贤侄!覃贤侄?”赵韪轻声呼唤。

“什么事?”覃钰霍然惊醒,“我正在听二位宗师讲话呢!”

“扯淡!”赵韪黑了脸,“你这孺子!老夫知道二位是侠义中人,才推心置腹,说些最隐秘的事情,你岂能如此支吾于我?”

“倒也没有。”覃钰看看王越,垂着眉不知想些什么,明显是把话语权又交还给他了,“那晚辈失礼一下,说些扯淡的话。赵公如果觉得有点儿意思,咱们就接着再谈。”

赵韪眼眉一动,臭小子,倒很会打蛇随棍上啊!扯淡的话,那是什么话?

“赵公也知道,唱卖会之后,晚辈是要回老家混日子的。可是呢,现在老家那边,不好混啊!”

赵韪略略点一点头。

武陵蛮本身底蕴深厚,政出多门,覃三转现在虽然些许名分加身,却未必搞得定。周围又有长沙张羡、荆襄刘表虎视眈眈,覃钰纵然有些隐性背景和实力,但在真正的强阀豪门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所以,晚辈想,先在老家附近发展发展,有些长进之后,再衣锦还乡,回返武陵,不亦乐乎?”

“武陵附近?”赵韪想了想覃钰这一说法的重点,“你是说零陵、长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