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钰却摇摇头:“师父不是一直说,好男儿,当自强么?徒儿想自己试试。”
“噢,不要为师出手相助?”张逊一怔。
“师父修炼为重,徒儿这点儿私事,怎么能让您老人家费心?”覃钰目光坚定,“徒儿的家仇,一定要自己亲手来报。”
“好!有志气!”张逊称赞一声,转口又道,“不过,我劝你不要学刘玄德,他虽然仗义而起,纵横北地,却有勇无谋,胸无定算,纵然有几分虚名,料也难成什么大事。”
覃钰点点头,师父这是真知灼见。刘备的雇佣军团虽然武勇可圈,却一直没头苍蝇般,今天依附这个,明天投靠那个,现在,还只是无根无据的一叶乱世飘萍。
“我来问你,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做最初的根基?”
“徒儿准备去武陵,那里,有我的亲族,他们会帮助我。”
“武陵?”张逊微微愕然,那么偏远的山旮旯里?沉吟片刻,“好吧!徒儿你有自己的主张,为师很高兴。不过,作为你的师父,为师自然也有一份心意,嗯,我有精通武艺的二百奴僮,你都一起带去,另有三百金,且充军资。”
“什……什么?”覃钰傻了,“二百人?武当山上哪儿有这么多人?我从来没见到过啊?”
“那当然,他们都不在武当山,不然,你觉得为师能在此地安然养伤?喏,这是信符。”张逊从身下蒲团里摸出一柄连鞘短剑,递给覃钰,“他们都在长沙郡益阳县内,你以此剑为凭,他们会对你忠心不二。”
覃钰接过,手上顿时一沉,接着一股极凉的寒气透入掌心。他随手拔开一瞧,剑身呈草绿色,似乎是柄木剑,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总长不到二尺,但是特别沉,估计得有十几二十斤,重量不逊于最沉的四尺铁剑。
“好沉啊!”弹弹剑脊,咚咚闷响。
“你别以为它是木剑就不能杀人。”张逊淡淡道,“它可饮过无数英雄豪杰的颈血。”
“师父,这是什么剑啊?”覃钰打个寒颤。
“这是天师法剑。”张逊扬扬寿眉,“我师亲手所制,他升天前传给我。现在,我把此剑传给你。”
“天师法剑?”覃钰心想,“张……天师?我x,那不是五斗米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