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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罗马,所有的除了没有知识的人都知道,罗马的前身只是一个小小小小的小城,小到了不能再小,他们人少,甚至可以说,很多所谓的罗马人没有女人,他们严重的男多女少。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罗马人开始干一件下流的事情,他们请邻居的迦太基人来自己的城里狂欢,也许这是西方最大的一场性派对,总之当时的迦太基人把妻子姐妹带来后给罗马人抢了,奸了,操了,等半年多后,愤怒的迦太基人打来了,两边大战,可是战斗没打起来,因为一大群大着肚子的迦太基女人跑出来,最后,两边不了了之,也开始了罗马这种征服的开始,他征服了无数的国家,把这些国家置于自己的领下,这种力量,就是海纳百川的包容力量。

可惜的是,在这种大规模的占领过程中,罗马人只注重实际占领,他们只要占领地人给他们交税当兵,其它的不管,各地的人文风俗没有统一,最后,当罗马不行的时候,一个个的独立国家成立了。

东骑人巧妙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打败了义渠,用自己先进的文明来吸引义渠人,并且,他们也利用了义渠人里好的风俗,比如说节葬,这一点东骑王就很喜欢嘛!

“大王能善待百姓,必有大出于世的一天!”百里老人做了中肯的评定。

东骑王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费心费力呀,这不,得要借钱了!”百里老人有非常人之学,他也从玄奇口中知道了一些东骑的事情,当下道:“听说大王兴商道,这兴商,也缺钱么?”东骑王道:“老人家这话就不对了,商人是来钱,可是商人的钱也是辛苦钱,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经商不知道,商人赚钱之艰苦,实非常人难想,方今天下商道有三,一是行商,以彼地货到另地去售,不说这行路之难,就是说这路上,关卡林立,盗匪丛生,商家等于是拿命赚钱。其二是乐观时变,囤积居奇,只是这也要有精明的头脑,有一定的后盾,不然的话,便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千万金银就此荡然无存。其三者,亦工亦商,产销合一,自己生产自己售卖,小王也就是专门做这种生意,可是这样的生意也是要本钱的,实非易事也。小王苦思,一直是想要一个可以不花钱而赚大钱的法子,只是现在实力不足,还是只有借钱一途了。”

玄奇好笑道:“大王一直说借钱借钱,以大王的身份,想要借钱,一定非在小数,不知道是谁可以借大王这么多的钱!”东骑王呵呵笑了起来,道:“小妹似是一直对小王有成见,是不是呀?”玄奇撇撇嘴。东骑王笑道:“小王要借的钱是少,本来小王想,没法子,没有钱么,只好找一个有钱的人,上去杀其满门,劫其全财。但是幸运的是小王娶了一个好妻子,她家里还是有点钱的,小王这次正是想要请她把家里的钱全给小王发展国力。”

玄奇就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自己的喉头,那种难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宁珂“啊”了一声,她本来听人说东骑王怎么样怎么样,如之何如之何,说他打败了邓陵子师兄,和在东骑的墨家门人关系亲热。又说他怎么怎么残忍,大搞十字架,虐杀滥杀,还有坑杀!可一见之下,觉得东骑王虽然口花花,可是却没有有钱人的那种浮华,正所谓浮华于表,内秀于里,只看他对那名白衣丽人的温柔体贴就可显见于一二了。后来和百里老人说话,也是显出了一副爱民护民的气派,就说他眼睛下流吧,可人还算是不错的。

东骑王年青,勇武,博学,知事。这种种的一切形成了他的一种独特气质,对于异性来说,无疑是有着浓厚的吸引力的。哪知道,这好感才起,恶感就来了,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东骑王说着说着,就把他本来面目露出来了,一边说着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一边说不要脸的找老婆娘家要钱,就他前面的那几句话看来,这种所谓的借钱的方式也是有所值得怀疑了。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这样找自己夫人家里要钱的道理!”

听了宁珂的话,东骑王只是一笑,他再度打量了一下宁珂的脚,从一丝小缝中,可以窥见那一丝的白腻。东骑王道:“小王借钱不是白借的,虽然小王现在要的多多,可是小王会还上的,不过是钱,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钱,小王说了小王兴商,商者的本事就是把一布钱变成五布十布。这一点小姑娘,你还是不知道的,我猜你八成有鄙商之好吧!”

宁珂道:“商者不事生产,只知投机取利,难道不是坏吗?天下就是商者多了,才会战乱连连的,要是人们自耕生活,哪有这许多的战祸!还有,你不要再乱……乱看了……”

东骑王摇摇头,竖起了一根手指,道:“小王起兵攻打义渠的时候,部众六千,但士兵却有三千不到,一部的人,半部的兵,放比成国,哪一强国可以把国中一半打理成兵?这里面要的就是钱。农之事又累又苦,而商利却可十倍于农,既然如此,小王当然要兴商,东骑国小,不兴商如何富强?你说商人不好,却是不知道,这方今可说是强国的,哪一国的商业不也是发达的!小王看来,农耕文明是好,可是商业文明却是绝对高于农耕文明的!你方才说秦公发布了求贤令,你可知道小王也发了一令,是求商令么!”

东骑王发了求商令,要求赵国卓氏郭氏、楚国猗氏、齐国刀氏、韩国卜氏、魏国郑氏在安邑洞香春一会。就是要广开商路,多辟财源。

“珂儿,话不是这么说的,商道农道,各有其妙,国之地多田,自要兴农,国如贫瘠,自当兴商,正好比墨家和法家,相互争说,可不也是相互尊敬的么?”百里老人一席话,说得本要发作的宁珂缩回去。

正这时候,在东骑王身边的那名冷漠女子站了起来,道:“给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