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笑道:“无非是一个字,穷!秦国虽然连连打败我国,前段时间,又打败了西戎(魏人把所有戎人都叫西戎,不管其中分类的。),就算他们的兵是铁打的,可他们的兵器不要修复吗?他们还有足够的粮食吗?臣到了秦地,就臣所知,至少明年,秦国的粮食必然不足!没有存粮,打什么?”
魏王点点头:“说得也是,看来你也算历练出来了,以后的国事就要你多操操心了。”
公子卬笑道:“哎哟王兄,你可不能把我累着了,我真要是累坏了,还怎么陪您玩呀!”
魏王不禁发笑:“你呀,就想着玩,寡人把这国家大事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还想着玩?”
说到这里,公子卬道:“公叔丞相真的不行了么?”
魏王叹道:“可不是么,只以为他是闹闹情绪,哪知道他是越来越不行了,现在想想,他也的确是不小了,不然,你以为你能有这机会?逮天去谢谢老头去,说不定我也要去,这老头,真离了他还真是不方便呢。”
公子卬恭敬道:“臣弟一定听从王兄指点,找机会去拜见他一下。”
魏王满意道:“那样也好,就这么定了,对了,寡人刚刚让那个领舞的到你府上去了,你知道了?”公子卬笑道:“谢王兄厚爱!”
魏王挥挥袖道:“那好,你下去吧,是要歇歇了,打明儿起,寡人会让人把朝臣本章送到你的府上,老公叔怎么干的你就怎么干,这些事烦死我了,去吧!”
公子卬赶紧道:“臣弟告退!”出了宫门,天都黑了。
公子卬飞快的上车,虽然他现在有点尿急,但那都不重要了,对赶车的御手道:“去公叔丞相府。”由于交出了虎符印信,原本的护卫都走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公子卬自己的家将侍从,前后不超过十人。一行人直向着丞相府去。
天街之南的丞相府,门前车马冷落,府内弥漫着沉重和忧伤。
从秦国不体面的回国后,公叔痤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其后,就闭门谢客了。
就在前段时间,魏王以公叔痤生病为由,把公叔府的文案章本都卷走了。这意味着取消了公叔痤的相权,表面上这是美其名曰让公叔痤静心养病,但实质上则意味着魏国要变天了。
一旦公叔痤死,魏国立刻会有一个新的丞相。
就在前段时日,一众不算多的门客也走了大半,现在剩下的都是武夫,而文职者,就是一个公孙鞅,因为他挂名是公叔痤的学生,所以他倒是一直没走。当时清理丞相府国府文令时他还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