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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岸道:“大将军不要笑我,子岸的尸体可以找到,但想抓子岸的俘虏?下辈子都别想!”

嬴虔喝彩道:“好!咱老秦人就要这样的风骨……那些给打伤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死的?”

子岸摇头道:“奇了,那小子出手虽狠,给打得没一个站起来,但没一个死的,不是腿断,就是肋骨断了,正正骨,躺上几天,再有口骨汤喝喝,就能好!”叹了口气道:“一搏三百,这小子是个人物!”

嬴虔道:“看来,他还是控制了手劲,不然,他可以杀人!”

但,嬴渠梁对刘羲却是没有一点好感,这很正常,在嬴渠梁感觉,自己老子给这人杀了,现在这人光明正大不知怎么回事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但自己却有着种种的原因不好下手杀他,这怎么说都是一件郁闷的事情。想到此,他恨声道:“如他下杀手,此时他已经是死人了!”这也是一句实话,如果刘羲真下杀手,那么他必要拔剑,那样的话,秦兵也会拿出戟了,这可不是光头的枪,戟的两边都可以杀人,一戟刺过去,再一拖,就可以抽出人的肠子来,不是厉害,怎么可能会在战国留名?

事实真正说起来,在后世,戟的消失,最终沦落到了将领手中的兵器。

可在战国,戟是一种士兵常备的兵器。

哪怕是国学大师出来,也无法在战国戟兵面前讨好!

听了嬴渠梁的话,嬴虔道:“君上,是不是你见过这个人,怎么感觉……”

嬴渠梁连声道:“不……没事……山哥呢?”

子岸道:“在地下听室。”

想了想,嬴渠梁道:“罢了,一会儿再见山哥,我们先去见那个老儿。”

公叔痤被囚禁在骊山军营的山根石屋里。在这间石屋之下,有一间听室,所谓听室,就是有一根铜管连着上方的石屋,而人可以在下面听着上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在下面,由此,连地面的震动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自打刘羲给关了起来后,嬴山就在这听室里面听着一切的动静。

这也是必然,如刘羲所说,他得惠于公叔痤,哪怕是他要在秦国落户定居,可听到公叔痤给抓了,来看看也是正理。古人崇信义,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如果这是一件真事,刘羲的行为只会让他得到更好的印象分。

只是,刘羲错了,他在错误的时间来见公叔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