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最终会让我就藩北疆让我掌藩地军政,只能说这是陛下的决心。陛下还没到需要你帮他下决心的地步吧?”穆安之冷哼,“别说的好像是你成全我。你有这份本事,先把自己成全了再说吧。我看你也不像无能之辈,别真叫人玩弄股掌之中才好!”
太子盯着穆安之,似笑非笑,“我还以为看我笑话,你应该偷笑哪。”
穆安之长眉下压,有些不耐烦,“虽然你这种两面三刀阴险小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会觉着这种事有什么好笑!”
太子的神色有些奇异,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傻。”突然问穆安之,“你有没有收到……那个?”
穆安之挑眉,太子得到答案,“看来是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了。”
穆安之莫明其妙,心下已是大不悦,刚说老子傻现在又问这种莫明其妙的话,你是不是有病!
太子道,“你很厌恶姓陆的吧?要是哪天姓陆的送你一碗嗟来之食,你会吃么?”
穆安之终于说出那句想说的话,“你有病吧?!”
太子正色告诫穆安之,“我知道两件事,第一件,你我争储位,礼部以柳娘娘被废而有妊的名义,认定你为庶出。”穆安之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却是被太子先一步用力按住,“听我说!”
你说吧!
老子听着哪!
要是说的不是人话,老子不揍死你!
太子的神色没有半分轻慢侮辱,他极郑重,“你也许认为是莫大羞辱,但以后你也会知晓此事,那一次父皇去天祈寺,身边随驾的就是睿侯。第二件,不知裴如玉有没有同你讲过,睿侯在遗折中力劝父皇接你回宫,裴相借助睿侯遗折,与慈恩宫一起,极力促成此事。我就是想告诉你,别犯傻,虽都是姓陆的,睿侯与陆国公是两回事。”
太子退后一步,松开握住穆安之的手,转身离开。
穆安之望着太子离去的背景,心说,莫明其妙,睿侯不早死十好几年了!凭白无故的,说个死人做甚!至于陆侯,我当然知道他与陆国公是两码事,他们叔侄早有嫌隙,难道我到北疆会放着陆侯不拉拢么!
太子仍是不急不徐的步伐,他心里明白,形势愈是复杂,心绪越是不能乱。夏初的风很舒服,掌心中那丝旧温度流连不去,这是他第一次握穆安之的手,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