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源怒视胡安黎,“你放肆!”
胡安黎微微讶意,继而明白过来,“父亲别误会,我是在说那个意图在通州火烧郑郎中的幕后之人。”
胡源一时没有明白,南安侯久在南夷,对这件案子了解不多,胡安黎说一句,“若有幕后之人,那么,设此计之人必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但是,郑郎中在通州险些遇害,怂恿周家对朝廷命官下手,却又愚不可及。一个静水流深的高手,不会突然做出愚蠢短视的行为。若没猜错,这是两个人。”
便是南安侯都有种脖子上的镣铐一松的感觉,胡安黎都得说一句侥天之幸。
胡源眼眸中充满期待,喃喃,“还有机会?”
胡安黎没说话,南安侯道,“明天你到刑部,把你知道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源源本本的说出来。”
“父亲?”胡源哀求的望着父亲。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卫禀道,“侯爷,那边儿二爷来了。”
南安侯起身望向长子:
“天若饶你,你便有命。天不饶你,你也不冤!”
南安侯带着胡安黎还有胡颍在书房说话,胡颍先向大伯请安问好,南安侯摆摆手,“坐下说。”
胡颍胡安黎一左一右坐在南安侯两畔,南安侯温声道,“没想到帝都倒是出了大事,要不是你写信给我,怕是倾家之祸临头,我还糊涂着哪。”
胡颍起身请罪,“侄儿驽钝,未料事情发展至此。”
胡安黎看二叔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坐下。”南安侯道,“这并不是你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