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用我宽解,我瞧着他也轻松许多,如今说开了,反是清静。”许太太掰一口桔饼吃了,心中是真正畅快,转而同大嫂打听起侄子的亲事来。
陆国公夫人笑,“样样都筹备好了,我就等儿媳妇进门享清福啦。”
“我就盼着什么时候跟二嫂似的。”许太太悄悄问,“太子妃这成亲也俩多月了,可有动静了?”
陆国公夫人笑,“这我哪儿知道,近来都是忙大郎的事,也没进宫。”
许太太说,“我听闻观音庙的送子观音最灵,二嫂,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去拜拜。太子妃打小就什么都顺顺利利的,眼下成亲月份浅,咱们去给太子妃烧烧香,也给大郎烧一烧,保佑大郎成亲后多子多福。”
陆国公夫人一向与小姑子情分深,况这都是为她儿子闺女,心下只觉小姑体贴。陆老太太也说,“有空就去吧。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替我添个香油钱。”
陆老太太腿脚不便,一向不喜多出门。
姑嫂二人见陆老太太这样说,均笑应了。
说去就去,且这又是个要紧事,姑嫂俩约好时间,轻车俭从的去观音庙烧香。
许郎中骑着骏驴,两条长腿照便搭拉到地上。冬日的小寒风吹散睡意,郑郎中的脸拉的比驴脸还长,“谁家的衣裳铺这么早开张?”
“到衣铺子前咱们先去太平居吃碗馄饨,你好久没请我吃过早饭了。”
听听这无耻的话,他难道天生就该请这老抠吃饭的?
郑郎中黑着脸,“干嘛不是你请我?”
“你没要求过我请你啊。”
这事有让别人要求的吗?这都要自己主动的吧!郑郎中又被许郎中的厚脸皮气个倒,“那我现在要求了。”
“好啊,今天我请你。”立刻他也不嚷嚷着去太平居了,路边儿随便寻个简陋摊子,煎饼油条豆腐脑来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