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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记 石头与水 1098 字 2022-10-20

“我当然放不下。我要放得下就不会打官司了!”

杜长史只觉着自己一片好心被一记惊雷劈成灰灰,他生平第一次见一个女子敢这样大张旗鼓的抢家财的。杜长史说,“你有什么证据说家产都是你的?”

朱阅身着素服,那双眼睛却如同极寒的冰,极烈的火,“我爹的手书就是证据!”

“现在手书找不到了。你说怎么办吧?”

她不让分毫,“我不知道,我打官司,就是要争个分明!”

让杜长史说,简直是不可理喻,别看朱阅长了张不错的女人脸,根本不能把她往女人堆儿里算!

朱阅算不算女人,起码话说的清楚明白。

朱太太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她仿佛一枝秋雨中柔弱无依的柳枝,险没把段主事愁死。段主事问,“你家这事,朱太太你是做长辈的,你怎么看?”

朱太太拿着帕子嘤嘤嘤,“我也不知道,我听阿晚阿阅的。”

“现在他俩对上了,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听阿晚阿阅的。”

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再问,再问她就哭,这样一个娇弱可怜的丧夫妇人,新寡遗孀,段主事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好逼问太过。

穆安之往二间讯问房里遛达了一遍,还有等待传唤的朱家三位族中长辈,瞧着个顶个说了算的样子,尤其是最上首那位,那张线条方正的面孔上,一把稀疏的山羊胡随着下巴高高扬起。还有一位身着深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悄悄的给守卫塞了点什么东西,那守卫出去片刻,端来四盅茶水,四碟干果

穆安之回到自己房间,与身边的郑郎中道,“去打听一下那穿深色衣裳的中年人是谁?”

郑郎中片刻就回,“也是姓朱的,叫朱成松,是朱顺山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