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徊抱着他,不由唏嘘,“我记得,当初我和司帐还有过过结呢。那时候她把我的蝈蝈儿倒进了鸡笼里,我气得大骂了她一场,如今她的儿子都落地了,可惜……”
时也运也,曾经司帐是四位女官里头最得宠的,谁也没想到最后她会消失得那样悄无声息。
这权利的中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有能力的成为刀俎,没能力的只能任人鱼肉。梁遇不像月徊有那么多的感慨,他只注重眼前事,转头问曾鲸:“皇上瞧过大殿下没有?赐名了吗?”
曾鲸道:“瞧过一回,赐名白,小字雪怀。”
“慕容白……”梁遇喃喃说,“白者,明道也。”
曾鲸道是,“明窗雪案,心怀坦荡,皇上对大殿下寄予了厚望。”
梁遇点点头,回身望向月徊,她抱着孩子颠荡,不住逗弄着,看来是极喜欢的。那孩子也不认生,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瞧她,兴许认错了人,把她当娘了吧!
月徊是越看越喜欢,捧在怀里不肯撒手,“殿下今晚上和我睡吧。”
慕容白“啵”地一声,吐了个泡泡。
梁遇说不成,“殿下太小,一晚上要喝好几回奶,离不开奶妈子。你白天逗他解闷儿就罢了,夜里得让他跟着乳娘睡。等再大点儿断了奶,你要自己带他,也不是不能够。”
月徊不傻,一听就明白过来,把孩子放进奶妈子怀里,笑道:“也对,是我犯糊涂了。成了,更深露重的,早点儿带殿下回去吧,我明儿再过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