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男人笑,“你还记得我这点爱好啊。”
像是遇到了故人,回忆里有些带着暖意的东西又涌了上来,乔温翘着唇角,抿出个小酒窝。
男人只是看着又老了些,精神还是一如以往。并且还秉承着“看见现金我才有看到钱的感觉”的原则。
乔温刚想和他说——以前,谢谢您啊。那会儿,不管平城的房价和租金涨得多快,他都好些年都没给他们父女俩涨过房租。
就听见男人挺好奇地问:“嗳,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直也不回来住,也不把你这房子租出去啊?这些年租金涨得可快了,太浪费了。”
乔温怔在原地,缓了一瞬,确定自己没听错,才问:“您说……我的房子?”
这回发愣的,轮到了男人,“你、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妈妈早和你说过了啊。”
男人也没瞒她,仔仔细细全说了。都这么多年了,乔征都不在了,这些事儿让她这个做女儿的知道,也好。
“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不是就走了么?没多久她就帮你把这房子从我手上买下来了啊,直接写的你的名字。你爸也不知道。”男人顿了顿,说,“你知道你爸性格的,不会要的。”
“那租金……”乔温又问。虽然心里,也七七八八猜了个大概,只还是觉得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你妈妈怕你爸怀疑啊,叫我帮个忙的。”男人说,“我想着多大点事儿,况且老乔干的那工作。”
男人说着,翘了翘大拇指,“咱这点小事儿还不帮着么。哎,就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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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些话,乔温都有些没听清,耳鸣似的,嗡嗡进她耳朵里。
以前的房东——她以为是房东的大叔和她打完招呼准备走,又关照她要是没产证,去产监处补办一个,到时候不自住也好租出去。
乔温一一应下道谢,一个人站在楼道里,脑袋还懵着。